于死地?又是怎么将这块胎记弄到她手肘上的?
夏九妹百思不得其解,自然不会随意开口,但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林氏却中了计。
“之前陈姨娘说过,夏穗手肘上有一枚胎记,我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的手肘上根本没有胎记!”林氏急忙站出来辩解,夏大老爷几乎绝望地闭上了眼。
夏子瑜不由哈哈大笑:“没错,陈姨娘是这么说过,这也是我的证据之一!”
林氏没想到夏子瑜会这么痛快,微微张目,就听夏子瑜朗声:“来人,带木秀!”
“木秀?”众人的目光又随着夏子瑜的指尖望向了另一个证人。
一个衣着破旧,农妇打扮的女人颤巍巍走上前来:“奴……奴婢就是木秀,以前是伺候小姐的大丫鬟。”
“木秀,你说,你家小姐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
木秀眨着大眼睛,回头望了夏九妹一眼,目光中满是得意:“是,小姐手肘上有一块褐色胎记,木槿也知道的,她可以为奴婢作证。”
木槿神情冷漠,点了点头:“是,有胎记。”
“奴婢就是因为注意到小姐手肘上的胎记,多了一句嘴,才被小姐找借口发买的。”木秀抬头望向君赐,哆嗦着哭诉:“奴婢虽然想替小姐保密,但奴婢不敢欺瞒神女,更不敢欺瞒巫神啊。”
“哗”地一声,人群沸腾起来。
夏家雕女的身上竟然有和夏穗一模一样的胎记,这不论如何,也不会是巧合了。
人证,物证,如今都在,在场众人已经深信不疑,望向祭台上女孩子的眼光也变了。
难怪她的天赋一直远逊于人,原来她根本不是夏家血脉之力最强大的雕女。
“不可能,你胡说!”林氏大怒,急急站了出来:“夏文姝,你快给她们看,我的女儿,手肘上从来没什么胎记!我养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不知道!”
蠢妇!
夏大老爷冷冷地瞥了林氏一眼,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给夏子瑜作证。
而夏文姝到现在都不声不响,一改先前的犀利如刀,看来,她是发现手肘上出问题了?。
人们的目光逐渐上扬,望向祭台之上,艳如夏花的红裙少女。
夏九妹神情平静,隔着二百米的祭路,遥遥望向对面君赐的身影。
神女君赐,白裙飘逸,恍如谪仙。
她被鲛纱覆着下半张脸,看不清此刻神情,也,没有开口的动作。
夏九妹此刻,心如刀绞。
“这样我便能替你作证了。”君赐的笑声还犹然在耳,九妹却已经视线模糊,那弯弯的眉眼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今那一身白裙独善其身的淡漠。
“你说过,会替我作证的。”
夏九妹睁开眼,乌黑的睫羽有些湿润,但她没有被打倒,而是缓缓走下玉阶,走向君赐。
她不着痕迹地将手垂下,掌心里的血胆金鸡被水红的大袖遮掩,而女孩子的声音也在变大:“君赐,你见过的,你告诉他们,我有没有胎记。”
“我想,听你说。”大红裙逶迤铺地,女孩子缓缓走向神女。
我想听你说,说你到底是独善其身,还是,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