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了这方手帕做为礼物,希望能保佑他平安无事。”女孩子字字铿锵,令人信服。
毕竟广陵王和安陵候关系极佳,乃是人所共知的事,赵愚会有广陵王的帕子也不奇怪,倒是顾氏,问得多余。
“不过你这一问倒是提醒我了,”九妹笑弯着眉眼抄手靠近顾氏,冷声询问:“你口口声声说赵愚的母亲是农妇,偷了你的绣帕,那你被偷的绣帕,现在在哪儿呢?”
如今又是夫妻档了?
顾氏心理压力极大,额上开始冒汗,但强撑着道:“她,她的东西,我哪儿知道。”
“不知道,那好,我再问你,既然你是一路逃过来的,帕子也被偷了,那你手里这方帕子是哪儿来的?总不会身上带了两只帕子吧,你这是逃命还是出游啊?”九妹冷笑着讥讽。
顾氏想也没想,下意识就反驳:“当然不是,我,我这帕子是自己后来绣的!”
只此一句,悯宁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九妹好不讥讽地呵呵一笑,漂亮的大眼睛翻了翻,挑衅似地看了悯宁一眼。
就是这习惯性地反驳的一句,足以让她前功尽弃。
悯宁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他何等才智,这一下便知道了九妹之后要说的话。
若非赵愚突然发难,谎称自己没有帕子,他也不会落入这种局面,真是,难缠的一对。
顾氏还浑然未觉,毕竟她只是悯宁选中的人,而不是悯宁本人。
“我们的顾氏还真是主角光环附体啊,被人囚禁着,还有功夫绣一个帕子,还绣的是同一个花样的。”九妹笑容和善地看着顾氏,顾氏开口还欲狡辩,却被女孩子一声冷喝吓住:“你知道这帕子是什么材质的吗?丝是哪里产的,绣线是如何染的,要花费多少银钱,在哪里才能买到!”
顾氏蹬蹬倒退,顿时汗如雨下。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可正因为她知道,她才害怕,她才后悔啊!
那位都跟她讲过,顾氏出身名门望族,这绣帕自然是顶顶好的,哪里是她一个被囚禁的人能搜集到的东西。
只至此一桩,她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顾氏,欺骗巫王宫,你可知道死字怎么写!”女孩子声如惊雷,吓得顾氏节节败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九妹轻蔑冷笑,一拂袖转过身,如今一切已然明了,就是她不继续问下去,也是一样没人再会信这个顾氏的谎话。
“不,不,我真的是顾涟,我真的是顾涟!”顾氏急了,就近抓着赵家大老爷的袍子哭喊:“这材料,材料都是我出长安时候带的,我……”
“够了!”巫子可没那个耐心听她在这儿胡扯,今天赵愚上演了这么大的一出戏,他也看到现在,自然该交门票钱了。
“还不将这个人拖出去,丢到本宫看不见的地方!”巫子冷喝。
主祭应声是,便有人上前。
“慢着。”九妹轻飘飘地喊了一声:“巫子的性子,是不是忒急了?这戏还没唱完呢。”
总不能只需他们欺我,不许我们辱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