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瞧着这阵势,我就不愿意靠近他,于是就往左缩,打算乘坐下一辆电梯。鬼知江泓那个家伙扯着我就进了电梯,满脸笑着打招呼“泽哥,好巧啊!”
江泓和易泽认识,我丝毫都不意外,毕竟都是圈子里的人。我贴着凉爽的墙壁,眼睛直直地望着显示的数字,摆出一副不认识易泽的样子。
事实证明,我就是多此一举,人家根本鸟都不鸟我,他不温不热地应了一声江泓的寒暄,维持着刚才的高姿态。
江泓完全就是不懂得看人脸色的主,他猛然地伸手环住我的腰,靠近他的胸膛,他没心没肺地说“泽哥,这是我的女朋友,她漂亮吧!”
他简直就是小朋友炫耀玩具,嘚瑟着呢!我觉得此时的江泓非常幼稚,很想抬脚就踢他,但也清楚男人都要面子,我就不当众让他难看,偷偷地伸手掐着他的胳膊。
易泽终于侧脸,睨视了我一眼,他的目光极其犀利,就似一把刀刮在脸上,使得别人特别难受。他神情平淡的应着嗯,那漫不经心的腔调,分明就是敷衍人。
我别开脸,继续盯着数字,他不屑我,我也不看不起你呢!若是没了老子撑腰,你就是在外面为生活奔波的平常人罢了,谁又看不起谁?
江泓感觉出气氛不太对劲,也知趣地闭上嘴巴,尴尬地立在原地,勉强地笑着。
大家都各怀鬼胎地缄默不言,看上去我们比陌生人更生疏。电梯以乌龟的速度到了8楼,我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脚步轻松地往外大步走。
背后突然有个清冷的声音喊住我,我缓缓地转过身,看见高高在上的易泽居然望着我嘱咐“钟灵,别喝酒!”
不得不承认,他拥有非常动听的嗓音,深沉而浑厚,宛如溪流在山谷流淌,发出清冽的奏乐。一时间,我分不清自己是太意外,还是被眼前的人扰乱了心,傻乎乎的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倒是江泓反应迅速,他握住我的手腕,客气的对易泽说“我们先走了!”
易泽仍是轻轻地颔首,礼貌又疏远,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他之口,仅是大家的错觉。
江泓强行拖着我往前走,他的步伐极快,我小跑才能跟上。片刻后,他不满地瞅着我质问“你和沈易泽是什么关系?”
沈易泽?原来他的全名是沈易泽,我一直都以为他就是叫易泽,感叹这种姓氏少见呢!我强行掰开江泓的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今天才知道他姓沈,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泓显然是不信,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整张脸都愤怒得通红,他咬牙切齿地讽刺“你要是不熟悉,他怎么会主动和你说话,嘱咐你?沈易泽是出了名的傲气,平时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我当然清楚沈易泽的意思,我明天就要捐献骨髓,的确不能喝酒。他只是为了陆浩轩,否则以他高傲的性子,肯定不会主动说话。我耐着脾气向江泓解释“我有个小姨,她的儿子得了白血病,我和表弟的hla匹配,就捐给他了。沈易泽和陆家好像有些交情,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事情。”
江泓的脸色缓了些,他认真地命令我“以后,你见着他就得绕道。”
我彻底无语了,江泓这种人,你给他点颜色,他就敢得给你开染坊,我最好处理办法就是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