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开着淡紫色的夜灯,宽敞舒适的米色大床,一切都充斥着暧昧而情.色的暗示。
酒劲上来了,我脑子涨的发疼,头顶的吊灯一会是两个,一会变成三个,我整个人好似都在旋转,根本无法稳住,我只能伸手死死地捉住身边的人。
可我的意识是清醒的,我知道眼前的人是沈易泽,他正解自己的毛呢大衣的纽扣,我试图伸手阻止,可我怕自己会掉下来,唯有牢牢地抱住他的腰,胡乱地说着话,我都不懂得自己在说什么。
我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细细地打量他,他有英气的剑眉,乌黑而深邃的眸子,挺直立体的鼻子,薄而柔软的唇,他长得极其好看,就似精心捏造的瓷娃娃。
也许我的视线太直接,他低头吻了我的眼睛,霸道地命令“别看!”
我固执地睁大眼睛,不服气地说“我就要看!”
他咬了一下我的鼻尖,无奈地低语“有你这么不懂害臊的姑娘吗?”
我觉得真的是醉了,不然冷漠的沈易泽怎么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呢?
我不理他,仍是直勾勾地瞅着他,就想探究出眼前的人是真实的?还是只是出现在梦中?
他俯身捂住我的眼睛,埋头就轻轻地吻着我的脖颈,还娴熟地扯掉我的毛衣。我们明明不是恋人,却做着最亲密的事情,我注视着面前的人,刚开始我是不喜欢他,然后我厌恶他,如今却抱着莫名的情绪。我不由长长地叹息一声,抬手挽住他的脖子。
我想自己是个太寂寞的人,太渴望有个人来温暖自己,拥抱自己,那怕对方是最不适合的人,我招惹不住的主。而事实证明,寂寞是造就无数过错的根源。
我们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好似动物世界频道里两条相互交配的蛇,亲密无间,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们相依为命。在这种浪漫的时刻,我的脑子暮然闪过一个人,他面孔干净帅气,嘴角挂着桀骜不驯的笑容。
我吓得猛地睁开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着,眼泪从眼角滑落。沈易泽察觉出我的异常,抬眸认真地凝视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解释。
我松开抱着他腰的手,张嘴要说话,他突然就吻住我,强势而深入,让我有些适应不了,本就沉重的脑袋越发晕了,脑子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懂了,唯有牢牢地捉住身边的物体。
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温度骤然身高,彼此身体的衣服逐渐单薄,局势沿着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方向发展。
门外突然传来唐突的女声,接着就是开门的响声,我和沈易泽彼此相视一眼,停止手下的动作,他漂亮的眸子闪过极冷的寒意,须臾,他恢复面无表情安抚地拍着我的后背说“别动!我出去!”
我一骨碌地钻进被子里,慌张地将整个人都包得严严实实,沈易泽动作利索地穿上衬衫,毫无丝毫的慌乱,举止仍是优雅得体,整理妥当后,他落落大方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