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的动作太偏激,一旁的秘书惊讶地看着我,用见着外星人的目光,我不想解释,也懒得开口,毫无生机地随着他们进了飞机。
不知为何,我开始厌恨沈易泽了,那种感情来得那么明显而直接,以至于我无法伪装自己的情绪,我强行地要求调换位置,完全不顾及沈易泽冷冰冰的面孔。
路途中,我和沈易泽都不曾交流,一句话都没说,我气得不揉捏着毛呢大衣,眼睛时不时愤怒地盯着沈易泽,而沈易泽仍是忙着工作,忙的根本就没时间来搭理我。
我们明明相隔不远,却给人天涯之间的遥远。秘书好几次都试图缓解我的敌对情绪,但看着我倔强的样子,就不再多管闲事。
飞机到达上海了,我固执地拉着自己的行李,打算要和沈易泽分道扬镳,自从以后谁也不认识谁。在门口前,我开始查找自己的包包,居然找不着铂金手表,我急得将包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结果仍是找不着手表,我就打开了行李箱。
当时,我脑子里的唯一想法,就是把手表还给他,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彻彻底底的两清了。我承认此时有点矫情,可是我被一种巨大的愤怒控制住自己。
秘书不解地问我“钟小姐,你要找什么?”
我也不管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宛如一个疯子翻箱倒柜,终于在行李箱的内层找着了手表,也不知当时我是什么心理,居然用一条手帕严严实实的包着。我用力地合上行李箱,就跑到沈易泽的面前,将手表塞进他的手里,刻意单薄地说“手表还给你。”
沈易泽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面无表情地转身对秘书嘱咐“你送钟小姐回学校!”
我觉得自己就是闹了个笑话,自己歇斯底里的闹腾一番,人家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我转过身,拿起行李箱就朝外走。
秘书就跟在我的身后,无论我是快步走,还是奔跑,秘书都在离我不到五米的距离,我招来一辆出租车就要钻进去,秘书也随着我上了车。
我实在无法朝无辜的秘书怒吼,就说“钱叔,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秘书坚决地讲“钟小姐,实在抱歉,我不能违背老板的命令,希望你能理解。”
我觉得太莫名其妙,为何他有权利来干涉我的生活,我们连朋友的关系都算不上。但我也不想再继续胡搅蛮缠,显得自己特别无礼,就闭上眼不说话。
等出租车到了学校,秘书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他笑着说“钟小姐,这是老板送给你的。”
我看那个盒子就觉得可笑,他是什么意思?这个算是昨晚的报酬吗?我冷笑着说“我送给你的女儿吧!”
秘书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他说“钟小姐,我的女儿才一岁,不太适合用指甲油。”
指甲油?我不太确定地看向盒子,最后还是打开包装华丽的盒子,里面就放着一瓶指甲油,颜色是浅浅的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