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达到相当不弱的地步,可以和施展飘凌渡的我平齐。
突进过来,他不再用出两把兵刃,而是以扑压之势对我击出两掌,血气成影的两掌。
不知为什么,从这家伙身上,我居然隐隐感觉到我入魔时候的味道,那种浓郁的血气最为相似。
他有了动作,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向后猛地撤出两步,手上打出两掌浮屠掌。
我虽然不是梵音寺的人,也就没有修习过佛法,但梵音寺佛气十足的十八绝技我偏偏会不少。
以初段对上中段,按理来说我是处于不利的,但靠着浮屠掌掌力硬是将这种不利磨平了。
一招落罢,这家伙的速度陡然大涨,几乎就是闪烁到近处,又是带着浓郁血气的一掌对我砸过来。
这一招来的真是太突然,而且这家伙也是藏得够深,速度上可以再进一步,他却一直藏着掖着,这一手就让我动作上一下子跟不上他的节奏。
无奈之下,我只能用出来九鸦闪,变化出九道鸦影遁往周遭。
不过,在我散影的同时,那家伙的血气居然一直锁定在我身上,根本不受九鸦闪的影响,又是血掌砸下来。
见这家伙居然一眼看破九鸦闪,我心中也是大感怪异,但也只能再用浮屠掌对敌。
不料,他这次血掌上力道大涨,硬是以血气将我浮屠掌中的佛力覆盖下去。
这也怪我佛法上未曾精通,不然以梵音寺的大慈悲佛力,根本不存在被魔念血气掩盖这种事。
当他的掌风即将落到我的胸口上,我临时拿出来佛刚劲应敌,然后就被一掌击飞出去。
这一招吃亏,我也是被打得嘴角溢出血来,体内的源气有些逆乱、失控的感觉,但影响也不是太大。
踏空而立,身上的血气变得更加浓重,面目也是更加狰狞,他寒声道:“中原人,你必死无疑!”
见他居然如此大言不惭,我也出言讥讽,道:“蠢货,我还没拿出真本事呢,何必这么多废话,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看招!”
变被动为主动,我抽剑回杀过去,点出漫天剑芒的同时,将剑气凝于一线,准备给他来一下。
我出手,他倒是不再用掌法应敌,又将身上一长一短的兵刃抽出来,斩出血色剑光。
他的血色剑光中蕴含着非同一般的力量,迎上我的剑光时,瞬间就可以就我的剑光消解。
注意到这一点,我只能将凝出来的一线剑气散去,反手还击,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东瀛人倒是将长兵刃收在身侧,以短兵刃不断挥出剑光,和我的渊虹剑碰撞着。
铛铛铛……
就像是大雨倾泻下来的密集碰撞后,他手中的短兵刃突然变招,一举之后牵引下来,原本暴乱的剑光跟着变化,几乎绽成一片红莲花。
直面这如浪潮涌动的莲海,我马上将手中的泯势乱雨剑势散去,向后稍微撤步。
不过,这杀机森然的莲海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浪潮涌动间,铺天盖地,莲光氤氲,鲜红如血。
“北辰一刀流,妖莲绽血。”
剑基境界中段的实力爆腾起来,牵引着莲海朝着我这边倾轧下来,这威势根本就是无法抵挡。
被危机压迫着,我一时找寻不出这一招妖莲的破绽,只能持剑迎上去,正面交锋。
手中的渊虹剑疯狂舞动起来,血红的剑体扫出一阵阵血色剑光,轰击到这一片莲海上。
面对强悍如斯的浪潮,我打出去的剑光就是扔到千湖中的小石头,即使激起极小的水花,对大局没有半点作用。
见我出招无功,东瀛人很是得意地大笑,“中原人,小觑我们北辰一刀流是你最大的错误。”
虽然心中不定,但我还是回他一声冷笑,手中的渊虹剑更加疯狂地抽剑、刺出,延迟莲海的压迫。
可能是觉得慢慢把我逼死会很痛快,这家伙也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继续驱使着莲海倾轧下来。
三十六次刺击,莲海如前,只是倾轧的速度有所下降。
七十二次刺击,原本汹涌的莲海被止住推进,只能包围着我不断涌动,但未能彻底淹没下来。
这时候,这个蠢货才发现我不是在垂死挣扎的刺剑,而是酝酿一式剑招,因而加大力量攻击我。
不过,他发现得确实有点太晚了,最鸡肋的叠剑叠到七十多次也变得及不简单。
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剑劲上的堆叠也变得越发恐怖,直到我叠到第一百零七次。
在最好一剑即将出手时,我从剑上感知到一种恐怖至极的尖锐感,被这种尖锐气息碰触到,我都会产生割肉般的疼痛。
那个蠢货也感知到这一剑的威力,很是慌张地往后退去,准备躲一下了。
我辛辛苦苦叠剑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乃至是收割掉他的性命,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地躲掉。
以飘凌渡的横渡力道向前一突,施展出来的佛刚劲更是将残破不堪的莲海生生撞开,我也瞬间粘到这人的身形上。
在我脸上带笑看着这家伙时,他倒是用那快被挤没的死鱼眼恶狠狠地盯着我,杀气倒是十足。
见他还想遁开,我积蓄在手中的第一百零八次最终出手,而且不是普通的一刺。
在领悟到返璞归真一定的精妙后,我可以不是很困难地将一些剑招的精髓化合到一起。
这第一百零八次刺中就被我融入了清玄分流剑,七式,激石飞瀑的爆发力。
清玄分流剑化自自然之剑,是我修习剑招之中最中正平和的一种,自然是我进行融合的首选。
几乎是瞬间突闪出来的一剑让他非常不好应对,但他剑基境界中段的实力也不是摆看的。
很临时,他还强行往边上横挪少许,愣是躲过这刺向他咽喉的一击。
没刺中咽喉也不是无功而返,他横挪时我也做出反应,减去少许剑威,将剑体往下压一点。
尖锐至极的撕风声中,一剑从一侧突出,将他的左臂从肩膀处一整条斩下来。
看着鲜血喷涌出来的断臂处,我心中没有太大波动,没了一只手,这家伙剑基境界中段的实力还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而他的脸上倒是一阵惶恐,似乎遇到了什么恐怕至极的事情,或者说是什么让他崩溃的事情。
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我心中一阵嘀咕,暗道:这一剑对他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么,为什么他会对这一剑如此忌惮?
疑惑闪过,而他接下来的变化给了我答案!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