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朝廷跟大燕做的那些交易都是为了他,当时他又不是不知道。但这几年他坐稳了龙椅,江家一翻出一丝半点证据来,他不说为我父亲脱罪,反而怕对他的皇位有损,忙着要我父亲自缢,以此保全狗皇帝自己的清白。你说,这杀父之仇,我能不报么?”
风夫人面色平静地听他说完,淡然说道:“你让我在皇宫里下毒我也下了,还差点让人发现。”
想起莫名出现在宫中墙上那几排大字,风夫人犹心有余悸。幸亏她宫中安有眼线,及时发现并抹去了一切痕迹。
风夫人直视秦元化双眼,她眼中的冷厉之色让秦元化不由自主心头一凛。
风夫人轻嘲一笑,“比起上次几十箱价值连城的宝贝,这次大燕送来的这两样东西显然更合你的意。大燕出手,真是一次比一次阔气。只是······”
风夫人袅袅婷婷走到秦元化面前,双手把黄绫织锦的大燕诏书和令牌递到他手上,“只是你利用我给皇帝,即报了私仇又从大燕那儿捞到了莫大的好处,而我冒了千刀万剐的凶险你却只许诺给我些符册典藉,你觉得七毒教的人是不是都是傻子?”
秦元化嘴张了张,被风夫人突然转变的语气所震惊。
这些年,他倚仗七毒教颇多,尤其是宫中的那一位,全靠风夫人那里提供的药物支持。还有暗地里他不方便出面处理的冤家对头,也都是七毒教这位风夫人培养的门人在替他打理。而风夫人一直在他的面前以仆人自居,唯唯诺诺,言听计从。
呵,他忘了,那时他父亲还在世。自从父亲死后,这位风夫人似乎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恭顺了,时不时出现在他书房里不说,连看自己都是两眼平视自己的双眼。秦元化想到这些,背在身后的手暗中捏起了拳头。但是,他的脸上仍堆起了笑来,“上次不是跟你说过,那几十箱货物找回来,你可以随意挑上几箱么。如果这些都还不够,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想要拿去多少箱?”
风夫人咯咯娇笑,“都说不要拿人当傻子!货都还在别人手上,你我在这里谈论分多分少有意思么?”
随即面色一冷,“倒是眼前,要报父仇也不一定非得让他死。你想坐拥宋朝江山也容易,只要控制住了宋帝,再找个理由除掉八亲王赵帧,你的脑子借皇帝的嘴,这宋朝的朝廷里还不是由你说了算?何必非得当大燕国封的什么辽王。”
“那,这诏书和令牌?”秦元化有一丝犹疑。
风夫人趁机道:“大燕以前送给你的几十箱宝物,一听说从你手上失窃了马上守在南陈商会盯上了萧煜,听说又在瓜洲劫了江离,害我的人在水路上白白错失了机会。他们都送给了你的东西都想着要往回拿,更别说给你的仅是一纸诏书和一块疙瘩牌子。大燕到时想要反悔,还不是转念之间的事。”
秦元化一腔的狂喜渐渐冷却,惊疑不定:“照你这么说,大燕不可信,这两样东西没有用处?那你刚刚还说他们这次出手比上次几十箱宝物还阔气。”
“怎么会没有用处?这两件东西只要利用得好,宋地和大燕,你都可以觊觎。它们的作用又岂是那价值连城的宝物能相比拟的。成不成,你好歹博一博?”
风夫人这个提议听起来都让他热血沸腾。他不由地正视了风夫人漂亮的单凤眼,那双眼睛再装得深幽沉静,也掩饰不了眼底如两簇火苗跳动锋利眼神。
秦元化看出来了,那分明是跟他一样野心勃勃的人才会有的眼神。真是不可小看了这个女人!他心里对自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