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吻气得吐血,直接背过气去。”萧煜拉着江离的手始终不放,拉着她穿过人群,语气平静,眸底却蕴雷。
说到这个江离更火,直接咬牙挥拳头,低吼:“萧煜你给我记住!以后再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嗯?怎么说?江离转着眼珠最后说:“再对我、非礼,我对你不客气!”
想想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竟然——还有那天晚上!江离不敢回想,红晕又飞上了脸颊,气呼呼地瞪着萧煜。心头嘀咕:明明看着那么斯文温润谦谦君子样,行事起来却能这般没脸没皮?
萧煜挑挑眉,眼底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得江离脊背发凉,他正要开口,一辆马车在俩人身边停了下来,车上人一挑帘,云彤坐在车上请萧煜上车。萧煜便把话咽了下去。
范彦诚漠然地看着萧煜拉着江离一起走出去。
“这就、不追了?”姓陈的掌柜傻了眼,他以为范家这位大哥很霸气,怎么也不该这么看着兄弟吃了亏,还眼睁睁放走了处心积虑要抓的人。
范彦诚上前先点穴止住了血,再仔细查看弟弟身上的伤势不是很重,这才叹口气道:“万佛斋牵涉到的事也见不得光,萧煜一踏出铁门再抓他就难了。至于他,”范彦诚弯腰抱起弟弟,“他跟萧煜有约在先,我不好插手。如今他受了伤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
范彦诚没说的是,如果动手,江离带来的那些人极有可能会帮萧煜。这么算来,他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不如索性大方些。
他随后带着弟弟回到官衙旁的家里。
范思诚悠悠醒转来。他躺在床上,屋里摇曳的灯火、若有若无的檀香、还有一缕花香,头上销金床帐,眼前出现两张熟悉的面庞,一个是母亲,另一个——他一恍神,完全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忍不住泪水盈眶,喃喃道:“江离妹妹,你好狠心!”眼一闭,脸现痛楚,泪落两行。
坐在床前的庞氏一惊,回首问站在身后的大儿子:“是江离伤了你弟弟?”
“不是。”范彦诚简短地答。
庞氏还要再问,范思诚睁开了眼,眼神清亮,这次看清了床前的人,看到江雅,不想到江离都不行。想到昏倒之前的场景,心中一怒,语气从来没有过的冲,瞪着江雅道:“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江雅泪眼婆娑,脸色煞白,身形一晃。庞氏忙伸手扶了她一把,温言软语安慰道:“你别跟他计较,他身上有伤。想来他在外受了委屈,所以语气不善。你且先出去,我自会替你做主的。”
江雅一出门,庞氏就说了:“人家江雅在你床前眼巴巴地守了大半夜,伤你心的是别人,你冲人江雅发什么气?”
范思诚无声冷笑,开口喊了声“母亲。”再开口说不出的感伤:“要不是你当初自作主张收了江雅,我跟江离好好的怎会退亲。”
范思诚有气无力地摇头:“算了母亲,我也不想跟你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庞氏气堵得慌。三个儿子她最疼小儿子,偏只有小儿子敢当面顶撞她。想想他还有伤,庞氏也顾不得气,起身把范彦诚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