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禀告,两人就进了院内。
院子里有两颗大柳树,树上栓着两条细细的麻绳,麻绳末端系这一截短木板。在木板上面坐着一个体态丰饶的,淡定从容的女子,就见她一个人一会飞得老高,一会又落下来。
这女子正在自由自在地荡秋千呢!
院内没有人说话。好久,这个体态丰饶的女子就从秋千的冲到最高点,就一个轻飘飘地落下,站立在风萧萧面前。
一股好闻的香气就扑鼻而而来……
风萧萧心里有些紧张,这个凤八姐竟然是修道之人。她从秋千那么高就轻飘飘飞下来,落地无声,她不是修道者如何能够办到!如果这凤八姐一怒,不给他说话机会,那就完了。
风萧萧就醉眼迷离地,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凤八姐。
但是,凤八姐淡定从容,不急不躁,仿佛就是邻家大姐一样看着风萧萧。然后,她开口说话了。
“小哥儿,姓甚名谁?仙乡哪里?为何来我处闹事!”
“渡口集,风萧萧!”风萧萧宛如酒醒了的样子,硬着头皮回应起来。
凤八姐听后就一愣。
然后,她就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风萧萧一番。
最后,凤八姐疑惑地问道:“你今天开门不是昏迷过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
“这事归你管?”风萧萧心中暗自咂舌,这凤八姐真的是眼长耳广。
“呵呵,风小哥儿,到我息馆不给银子却归我管?”
风萧萧开始表演了,他此时就像有人给他泼了一身大粪,瞬间就发作开来。
他十分嚣张地说道:“谁说不给银子了!只是这里的剑舞、舞曲和声乐太俗了,小爷不痛快!这还不如大厅内石炉后面那首诗词好呢!”
凤八姐眉头一皱,俏脸挂霜道:“给银子,要么我给你准备一张草席。”
风萧萧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心中骂道:“我都提了那首诗词了,你怎么就不往这方面走呢?你是女人,却要这样暴力呢?你这样草芥人命也不拍……这如何是好?”
心中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风萧萧,强作镇定,硬着头皮,不屈地昂着头。
风萧萧,他现在才十五岁,那张脸还是少年的脸,十分稚嫩。
但是,他瞬间表现出来的那种桀骜不驯的,肆意妄为的气势,却是二十多岁青年才有的。
这是多么强烈的对比!凤八姐看到,她也就误会了。
其实,凤八姐在渡口集呆了五六年了。
虽然她不能认识渡口集每一个人,但是只要有名有姓,有根底的人,她基本上对这些人情况都有所了解。
在她印象中:风萧萧一家还是一个口碑不错的好人家。
风萧萧的父母,在渡口集行医了一辈子,最后都是为了治病救人才病逝的,在渡口集口碑不错。
风萧萧,那也是苦命人一个。年少时,父母双亡,守孝三年。他与他小童养媳相依为命,自力更生,还饱读诗书,怎么着都算一个少年的榜样吧!
而且,今天是渡口集的大日子,她很早就去了。
风萧萧开门失败,她就在现场,她也为风萧萧遗憾。
一个千里挑一的半道之体的人,竟然因为意识根基薄弱,驾驭不了道之力。凤八姐不能不为风萧萧可惜。不过他家的小童养媳也不错,一样是半道之体之人,她就顺利开门了。
她一想到了童涵,心里就软了。
童涵:这个小姑娘在渡口集名声十分不错,心性也好。与一心求道的风萧萧一起过着不算贫穷的日子,整天忙里忙外,却快快乐乐操持家务!
凤八姐就八卦起来:是不是童涵开门通过了,但风萧萧没有,这会不会是这小两口起冲突了。这个风萧萧一时想不开,就离家跑到她这里来了。
风萧萧肯定受到刺激,心性变了。肯定是这样的!
这女人八卦心思一露头,那温柔就出现了。她看着风萧萧视死如归的模样,她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但是出于道义,凤八姐就动了那一丝恻隐之心。
但是,要凤八姐按捺住自己性子,语重心长地教育一下风萧萧,她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义务。
凤八姐瞅着风萧萧,就鄙夷地说道:“不痛快?那是你嫉妒了!你家媳妇儿开门成功,这劳燕分飞了吧!不畅快了吧!书呆子,这里你不是你来的地方,你赶紧回去吧!”
风萧萧听到凤八姐的话,他又不是傻子,瞬间就明白了凤八姐既往不咎的心思。但是风萧萧又不是因为学做霸王不成,而来谋求脱身的。
他心里不由腹诽起来:“你是息馆主人,你是要钱不要命的人。你为什么要有同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