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一拿盾撩枪,脑袋猩红三角,有蜗触六根,耳挂铜环、猪鼻堆粪,獠牙外露。
两夜叉到常澈面前,他细细一瞧,知晓是一母一公。母的脑袋顶喷绿火,凄厉地喝道:“你是谁、哪来的、有何目的。”
常澈道:“鄙人常澈,来自中缙神洲,想到蜃楼一趟。”猪鼻夜叉鼻喷粪,冒出一缕缕硫磺味的臭气,喝道:“蜃楼是龙踞的地盘,哪是你能到的。”常澈道:“是地藏菩萨指点我到的。”
母夜叉哇哇乱吼,嘎吱乱笑,脑袋的绿火像汽笛‘呜呜、叭叭’乱响,一把揪着常澈,龇牙咧嘴瞪着他,跩着他的舌头道:“再乱说,割掉你的舌头。”
昏暗的街道躲着一脏兮兮的乞丐,看模样是人,他贼眉鼠眼、卑贱地缩到墙角。瞧夜叉扔掉常澈,骑着鲸鱼飞到云端,偷偷摸摸溜出。常澈拍掉灰尘,瞧着眼前的老男人,他留着两撇胡须,嘴角有一颗痣,一身满是油腻、污秽的衣衫。
老叟朝常澈拱手,摸着一溜儿胡须,贼笑道:“老叟枯竹道人,是咸巫国的修士,偶遇海难,流落到海市已有五十五载的光阴,你我皆人族,遂敢擅自攀话,此地不宜久留,请随我来。”
他鬼鬼祟祟同常澈到一旮旯地,贼兮兮瞧着四周,看没有一个海族人,眼中流出两行清泪道:“海市是海族为尊,凡陆地的种族、禽族都是卑贱的生物,奴隶市场有诸多男女,海族廉价购之,用做炉鼎交配。因海族的鲛族、龙族多被捕杀,遂暗市常有海族强掳人族,随意买卖、任意屠杀,皆是蝼蚁。”
常澈悲痛地喝道:“同胞沦落至此,然人微力弱,哪能拯救乾坤呢!”老叟用衣袖擦拭着眼泪道:“渡我尚难!如何渡人?我瞧你自云端坠落,是谁掳的你,累你落到这幅田地。”常澈道:“一切孽缘,皆因我起,我那挚友因我流落海市,因偶得音讯,自罗刹国觅得海市,倘她有个不测,我该如何面对……”
老叟道:“公子不畏困难险阻跋涉到此,真乃是情深意重,海市的情况老叟都很清楚,你提及的姑娘被龙帝的幼儿看中,明晚将举行婚礼。幼龙很喜欢购买女奴,用做炉鼎,我刚巧知晓他的行踪。”
他自腰带间取出两粒丹药,丹药黝黑似碳,一颗递给常澈道:“此乃易容丹,能化成海族的模样,纵龙帝都不能辨别,我替你救出那位姑娘,你需应我件事儿。”常澈颇诧异,瞧着眼前的老叟辑礼道:“敢问是哪路神仙?”
“何需管我是谁。”
常澈道:“请仙家说清楚,要我做哪件事。”
“我纵横天地,乃是一族领袖,哪有事情要你做,我只需你答应,日后若需你做一件事,你不能推辞。”
悦卿忽地现身,娇喝道:“哪能凭他摆布,不能答应他。”
老叟冷喝道:“待到明晚,那姑娘阴元一泄,便同大道无缘,恐是轮回都不能入,只能做一孤魂野鬼。”
常澈脸色铁青,回道:“我答应你。”老叟和颜笑道:“请你宽心,我不是恶贯满盈的歹徒,自不会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你随我到奴隶市场,幼龙肯定在那里物色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