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虮子,还有位是文秀清雅的道姑,皮肤很白,相貌很美,笑起来脸上有一个酒窝儿,是净桐道姑,那位红脸道长是虬柏道人。
玉虚观主端坐一鎏金椅间,撒出一片乌光,其中一道乌光落到常澈的手间,那是一枚派牌,正面绘着化一观,反面则绘有神都。
“此乃诸位小友的派牌,凭借此牌凡我化一观的道观都是去得的,借阅道藏、接领任务都需此牌,请妥善保管。”虬柏道人道:“昨日我派共招收八十一名新徒,其中造幽境有十一人,分别是简佑初、屠仪秋……阮雅、常澈。”
他继续道:“你们修行颇勤,特别是简佑初、屠仪秋、蔺树桢、常澈,尚不满二十二岁,便能抵达造幽境,你们都要以此为榜样。”骆法明贼眉鼠眼地瞧着常澈,暗道:“他原来是造幽境的强者。”
净桐道姑微笑道:“自羌国、沧海国、端国缔盟,各国战死者众多,沧海国的妖师用巫术驱使他们的魂魄,使他们不能轮回,且派那群厉鬼扰乱我国的百姓,国相陆成昭要我六院协助朝廷查明此事,我化一观派往各地的弟子有数千,超度数十万的厉鬼妖魅,也算是给朝廷立有大功,然而……”
圆虮子道:“数日前,六院派往淄川县的第十七支队被残余的妖魅暗害,我们六院商议一番,准备再组织支队伍前往淄川县接替第七支队的工作,那群妖孽多是造幽境的修为,领头的倒有几个凝脉境,我六院也会有派凝脉境的高手前往带队。”常澈暗道:“此番倒像是历练新人,但也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归西。”
净桐仙姑道:“六院商议,每院都出一凝脉境的高手,七位造幽境的弟子,眼前是多事之秋,我院目前只有月意三人能参加此任务。”蔺树桢拘礼道:“各位祖师,降妖除魔是我道家的本分,弟子蔺树桢愿前往。”
屠仪秋、简佑初都表明去意,常澈犹豫一番,笑道:“既能替师门争光夺彩,弟子常澈岂能落后。”玉虚道人道:“诸位小友都准备一番,三日后到玉虚殿集合,由道溯带你们出发。”
“道新,你带其他新来的小友到道场,传授给他们道家的基础修炼功法。”玉虚殿内除高层管理,新弟子唯有常澈四人。“四位小友既愿秉道除魔,老道便传你们一门道术,此乃炁体流罡,能领悟多少便看你们的造化。”玉虚道人掌内摄出四道精光,都自隐到他们的体内,玉虚道人道:“都退下吧。”
常澈刚出玉虚殿,屠仪秋忽拦着常澈道:“常道友,仪秋有件事情请教。”常澈回礼道:“师姐无需客气,请讲。”她微微鞠身道:“你能否将清净经传授给我。”常澈疑惑地笑道:“清净经,此次招生乃师姐背诵的最多,我哪有经书传授给师姐。”
屠仪秋满脸愁容,回道:“唉,难道都是造化,倘能一观经卷,纵是粉身碎骨我都愿意,此番冒犯师弟,请多见谅。”
常澈瞧她愁眉不展,黯然离开,隐有不忍,但所谓知人知面需知心,他尚不了解屠仪秋,倘传授给她,难免有隐患,待日后了解清楚,再传授也不迟。
他刚回到宅院,悦卿欣喜地跑回来道:“夫君,香姑娘刚刚传讯给我,想要报考天工阁,我们瞧瞧去吧!”常澈道:“裹儿姑娘喜欢各类机械、傀儡,倘能考到天工阁,我也稍稍能够安心。”妙钗道:“你到海市救了裹儿姑娘,我看她是不愿再受你帮助呢,所以想离去。”
“钗妹此话有理,但有个归宿也是好事,免得跟着我颠沛流离,朝不保夕。”众人御风而行,悦卿撇着嘴道:“将龙鹢给他们,倒要受这冷风的泼洒,我瞧夫君一点都不怜惜我同钗姐姐。”
常澈笑道:“不假外物,能证圣道。”悦卿道:“呸!到龙鹢内喝喝茶,唠唠嗑多好,我是小女子,哪是圣人。”妙钗嬉笑道:“你倒是同沈青裙一样,偏偏都要能避风挡雨的屋。”常澈道:“都是我的错,请悦卿姑娘原谅呢!赶明儿我便拿回龙鹢,再到莱州城置办一栋房屋。”悦卿学着沈青裙的语气道:“就是呢!我们两个倾国倾城的姑娘,风吹日晒的就不美啦!跟着你你自然要负责。”
常澈暗想,幼年时期,他娘传授给他的那一篇木甲术,似是一篇制造傀儡、械物的总纲,不知道同天工阁有何关系?此番到天工阁需要谨慎,或许能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