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胖衙役见朱由楫等人不开窍,有些恼怒,便要拿着铁尺上前敲打敲打这个不识抬举的小胖子。
刘招孙刚被骂成鸟人,又见有人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打皇孙,怒不可遏,上前一把夺过胖衙役的铁尺,一巴掌扇在衙役的脸上,将那个衙役扇出一丈多远。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衙役见老大被打的如此惨,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再看看前面那犹如铁塔一般的巨汉,立即偃旗息鼓,不在上前招惹。朱由楫的护卫们借着这个空档给税监和锦衣卫们止血疗伤。
“轰、轰……”
低沉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二千多京营骑兵迅速把围观的人成内外两部分,原本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
站在泼皮当中的那个中年书生,看见情势不妙,悄悄挪动脚步,准备离开泼皮混到外侧的围观百姓中。哪成想他早已是重点监控目标,刚走几步,便被神出鬼没的方正化锁住肩头,一脚踢翻在地。
陈增已经和里面被殴打的税监说明朱由楫的身份,那税监太监和四个锦衣卫伤的不轻,但也赶紧连跪带爬的跑过来给朱由楫谢恩。
朱由楫转过身对人群喊道:“尔等殴打锦衣卫,按大明律当诛九族!”为了吓唬周围百姓,朱由楫将记忆中的大明律脱口而出。
那些泼皮不懂大明律,吓得脸色惨白,不过被踹倒的长袍书生躺在地上大笑道:
“你这是什么狗屁大明律?殴打锦衣卫最多不过是流放罢了,误杀锦衣卫也不过砍头而已,哪有什么诛九族?今日乃是义民反抗暴力收税,这几个锦衣卫也仅仅受了些皮外伤,哪有性命之忧?”
朱由楫嘿嘿一笑,偷偷用后脚跟踢了受伤的锦衣卫一下。
“啊!啊!”
随着几声惨叫,那四个个锦衣卫纷纷倒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全都“死”了过去。
“你!你……”那长袍书生饱读诗书,哪见过这种无耻之徒,气的说不出话来。
几个御史早就偷偷摸摸跟着朱由楫来到现场,他们看到今日的素材颇有价值,已经拿出纸笔开始记录起来。
一会的功夫,那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个泼皮便被捆了起来,在钢刀铁剑的威胁下,泼皮们的节操很快丢了一地,纷纷指认那个长袍书生——通州县丞!
“鲜橙?”
对大明官场不甚了解的朱由楫还在思索酸甜味道时,陈增悄悄把什么是县丞告诉了朱由楫。
“县丞带着泼皮冒充商贩打杀矿税太监?”朱由楫脑子里飞速旋转,简直无法想象这场面,这要是放在后世岂不是副县长带着地痞去殴打国税局和中纪委官员?
朱由楫察觉出事情不简单,立即让人把三十多主犯压回去。
其他围观的老百姓几辈子没见过真刀真枪、杀气腾腾的军队,刚才还喊打喊杀的义愤填膺,此刻早被吓得魂不附体,跪地求饶。
朱由楫命令京营将这些老百姓挨个过筛,分成几拨人。是周围贫苦农户的全集中起来,穿着稍微富贵的则一律扣留询问。还别说,真还扣住了二十多个商人和书生。
本着错杀一千不放走一个的原则,在场的泼皮、商贾、书生全是疑犯,统统要压回京师。
期间有几个书生强调没证据不能随意抓捕读书人,朱由楫是嗤之以鼻,这两年弹劾皇孙的奏章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几个读书人算什么东西?有本事继续叫你们身后的大佬弹劾!这就叫身歪不怕太阳正,死猪不怕开水泼!
至于审案那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事情,朱由楫只需把今天的事情记录下来给万历皇帝,任务就算完成。
朱由楫瞧见剩下的这帮百姓,觉得有些可怜,但是更加可恨!这帮人不好端端的在家务农养家,却跟着一帮假扮成义民的地痞流氓暴动。若是真的被矿税监损害了利益也罢,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矿税和普通百姓八成是没关系!
朱由楫来到最开始那个身上是泥土的农夫傍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农夫之前被刘招孙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留下了清晰地五指血痕,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官爷,草民、草民叫冯二,是这周围的农户”
朱由楫不太习惯有人跪着答话,便说道:“站起来说话”
“禀官爷草民不敢”冯二此刻已被吓破了胆,脸色苍白,哪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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