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子霞知道凭自己一己之力是没法完成的,她必须借助组织的?33??量。
她找到管委会的蔡大姐,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蔡大姐听,蔡大姐一听子霞的想法,马上表示支持。蔡大姐告诉子霞,组织刚刚解放SH没多久,许多工作还没有开展起来,真需要像子霞这样有觉悟,有责任感的群众为组织分忧解难。
蔡大姐立即着手筹备关于收容流浪乞讨儿童的方案。管委会的上级领导——SH市人民政府,也为万航渡管委会的这个政府提案召开了专门的讨论会,会议全票通过方案,着令万航渡管委会成立SH市流浪乞讨儿童救济站。
子霞把店里的事全盘交给焕山打理,自己天天跑救济站筹备的事。可衡对子霞成天不着家颇有微词,焕山劝她想开点,因为蔡主任都支持子霞干的事,他们做为家里人可不能拖后腿。
子霞现在成天就在SH的大街小巷找寻流浪乞讨儿童,见到没有家长照看的孩子就问他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确认后就送到临时救济站。在大光明电影院门口,子霞找了几天也没有看见那个被杨帆推开而摔破碗的小乞丐。大光明电影院门口有很多这么大的乞丐,他们不是因为贫困被父母遗弃,就是因为战争而失去父母。
子霞问一个没穿鞋子,赤着脚的乞丐有没有看见一个和他一般大的乞丐,被人推倒摔破了讨饭碗。
“你是说小虹口吧?”小乞丐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都在大光明门口讨饭应该彼此熟悉。
“他现在在哪儿?”子霞激动地问。
“死掉了!”小乞丐不以为然地说。
“你说什么?前几天我还看见他的,怎么突然会死了?”子霞难以置信。
“死了三四天了,好几天都没讨到吃的,他又有病,没扛过去就死掉了。”小乞丐似乎经常面对死亡,早把生死置之身外。
“他还有病?他到底是病死的还是饿死的?”子霞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像一朵花凋零在春天里。
“我们这些没爹没妈的要饭孩子都是这样的,不是饿死就是病死,迟早的事。“
子霞回来时脚步异常沉重,她深深地自责,那一天如果她对小虹口伸出了援手,也许这个孩子就活下来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没有感受到来自社会的温暖。一个还没有绽放的生命就凋零了。
子霞现在更觉得她身上的担子很重,在SH有成千上万这样的孩子等着她解救。在全中国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孩子等着人们去帮助。
救济站很快就收容了第一批两百个流浪乞讨儿童,这些孩子刚来时都看不清长得什么样,管理员阿姨为他们洗澡更衣后一个个都是那么活泼可爱,尽管在街头流浪了许久却不失孩童应有的天真烂漫。子霞摸着他们因为长期风吹日晒而黝黑的小脸,心里一阵阵酸楚。慈善是一项持久而任重道远的工作,它不止要求人们有一颗天下大众皆是我亲人的慈悲心怀,还要求人们管理和教育好这些收留的孩子,不单单是要给他们温饱,还要让他们受教育,有文化,做个对新中国有益的人。培养远大于抚养。
救济站的孩子都知道这个救济站是子霞一手创办的,孩子们亲切地叫子霞“程妈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孩子,子霞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