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才走了过去,对着秦艽福了一福道:“公子,小姐她不爱吃姜,不知你可有交待这位店家?”
韦老三闻言哈哈一笑,“姑娘放心,小姐她除了不吃姜,还不喜甜、不喜酸,并且不喜欢喝牛乳、不喜欢吃桃仁,秦公子都仔仔细细的交待过了,我也认真的记下了,若是以后有什么招呼不到的地方,姑娘你尽管吩咐便是。”
没想到这秦艽居然将公主饮食上的喜好知道的这么清楚,柠芗颇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眼中透露出一丝希望来,“没想到公子比我这贴身丫头还要尽心。”
秦艽熙然一笑,“哎呀,我这妹妹可是父亲的心尖肉,还是最尖上的那一块儿,现在她犯了旧疾,我若是不尽心些,回去后她在父亲面前告上我一状的话,怕是父亲要扒了我的皮呢。”
柠芗本来还以为他是为了避逃婚之嫌,故意在嘴上逞强,其实在心里还是有着公主的,正当心情稍稍好转的时候,不料他接下来竟说了这么一番话。
心情大起大落之下,柠芗想发飙,但是顾及到一旁的韦老三,只好强忍着,在话里和秦艽打机锋,“公子你又想多了,小姐和你那么要好,纵算是你做错了事,她也只会在老爷面前替你遮掩,怎么会告你的黑状。”
秦艽不在意的弹弹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柠芗吩咐道:“兰儿她一个人在房里我不放心,你还不快去陪着。”
现在自己的身份不过是秦艽家的一个小丫头,柠芗没有办法,虽然心里面恨不得将他给大卸八块,明面上只能对他福了一福之后转身离开。
等到柠芗走远,秦艽像个没事人一般,继续和韦老三闲聊,“韦老板,就算我是个外乡人,也知道这建宁城里面,韦姓不但出了位当朝太师,还出了位娘娘,那可是荣耀非常。你可也是姓韦的,怎么不在城中寻一风水宝地,反倒将客栈开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唉,秦公子,看着你这人挺聪明的,怎么也和那些俗人一样,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啊?”
被他这么说,秦艽也不生气,脸上仍旧笑意盎然,客气的说道:“在下愚钝,还望韦老板赐教。”
见秦艽客气的跟自己抱拳请教,韦老三也赶紧还了一礼,并连称不敢当,“阡公子啊,韦氏一门在建宁城中兴盛了百年,那枝枝脉脉的可多了去了。况且当年韦氏的老祖宗,膝下一共有五个儿子,分开了之后可就是五个门户。虽然说老祖宗不偏不倚,将偌大的家业分的清明公正,毫无偏颇,但人跟人可不一样,就算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也不行。有的人精明会持家,那日子就过得跟芝麻开花一样的,节节高;有的人愚钝不善经营,那就过得越来越捉襟见肘;有的人坐吃山空,落魄了之后痛定思痛,循着个机会再次发迹;也有人沾染赌博恶习,一夜之间败光了家产身无分文……唉,我的祖上就是那种愚钝又不善经营的,我们家传到我这一代,也就留给我一个韦姓,过得还不如那街上做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