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说劝不了心。”常福对着坐在灵堂前的四皇子杓昀努了努嘴,“这不是还有四皇子么……”
淑妃拿帕子沾了沾眼角,叹息道:“皇上本就子嗣单薄,老天还偏偏不多加垂怜,罢了,常公公前面带路吧。”
“娘娘的昭阳殿离清宴殿最近,老奴看不如将皇上请去那里,也好显得娘娘您贴心不是。”
“那就依着常公公的意思,本宫这就回去准备。”
常福的眼睛笑的都要看不见了,“那老奴就先行一步了。”
淑妃转身走回内殿,和荣嫔简单说了两句,也跟着出了绮香阁,本来她以为还要等上好一会儿才能见到景元帝过来,没想到刚迈进昭阳殿的大门,就看到景元帝已经站在了院子里,杓兰和秦艽正一左一右的陪着。
“淑妃回来了,荣嫔的情况怎么样,还在为沣儿掉眼泪么?”
淑妃南宫雪连忙上前给景元帝问安,听到他问荣嫔那里的情形,便掏出帕子开始擦眼睛,“皇上,大前天的时候沣儿他还高高兴兴的陪荣嫔妹妹用午膳,可谁知这不过是隔天的工夫,他居然两眼一闭就那么去了……”
说话不及,南宫雪的泪水向下刷刷的流个不停。
景元帝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走到淑妃的身边给她擦眼泪,顺便接过她手上那块。
“你看看你,这是流了多少眼泪,帕子都湿的跟在水里洗过一样。”
此时,杓兰的目光都被景元帝掏出的那块帕子给吸引住了,她自然知道景元帝现在所用的帕子都是她母后在世的时候亲自做的,因此她伸长脖子仔细的瞧了起来,就见那上面绣的是两只正在花丛中蹁跹飞舞的蝴蝶,便松下了一口气来,就知道她的父皇不会拿母后的帕子给别的女人擦眼泪,就算是一手将自己拉吧大的人也不会。
景元帝的目光从淑妃那块帕子上面淡淡扫过,果然看到上面有几处晕开的红了痕迹,尤其是那绣着红了花朵的地方,红色更加的明显,便装作毫不在意的顺手一拢,将那帕子拢进了袖子里。
景元帝这么多年来只用王皇后亲手做的帕子在宫中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是明里暗里受宠这么多年的南宫雪也不敢托大的给景元帝做自己绣的帕子,但是景元帝的手中一共留有多少块王皇后亲手绣的帕子那可就是个秘密了,众人最常见的是块秀了青龙的,景元帝用到今天都快掉色了。
没想到景元帝居然拿自己的帕子给自己擦眼泪,南宫雪的心里美得不得了,但是脸上丝毫不敢显现,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悲切切的说道:“沣儿这一去不要紧,可是生生的将荣嫔妹妹的心都给剜去了……”
景元帝看着南宫雪替荣嫔周莫清伤心难过的样子,忽然不想再和她有任何周旋,单刀直入的问道:“淑妃,你对沣儿下手之前,可曾有过一丝犹豫?现在看到莫清如此伤心,你可有过半分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