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话,也恭敬地站到了另外一边,倒是那个刽子手,根本就没有进去,站在雪地中,捧着鬼头大刀,抬头望天,看上去就像个杀神下凡。
那官员拿起了惊堂木,在桌子上用力一拍,说道:“下跪案犯,依次报上名来…”
那个身材瘦小的囚犯,浑身抖得像筛糠似的,头都没敢抬地回道:“董三…”
那官员又问道:“所犯何罪?”
他声音颤抖着说道:“进入皇宫盗窃…”
那官员对着一叠纸看了一会儿,拿起笔在上面勾画了一下,就放到了一边,然后又看着下一张纸,继续问道:“下一个,报上名来?”
那个魁梧的大汉翻了个白眼,瓮声瓮气地说道:“邱森…”
“所犯何罪?”
“董三进入皇宫偷盗,我做外应…”
那官员又是在纸上一勾,放到了一边,然后开始看下一张纸,似乎是在埋头沉思,几秒钟后,声音有点颤抖地问道:“下一个…”
宝玉憋着一股气,就是不吭声,心想,横竖都是死,有能耐你们立刻就砍了我,也免得我在这儿挨饿受冻。
那官员抬头瞄了宝玉一眼,又问了一遍:“下一个案犯,报上名来…”
宝玉也翻眼看向那官员,这一看,可不得了,怪不得声音有点熟悉,刚才没注意到,他竟然是个熟人。
那官员眼中露出躲闪之色,显然是早知道宝玉会在此行刑,重新低下头,看着那张纸念道:“贾宝玉,谋反大罪…”
然后,拿起笔就要去勾画。
宝玉一下子就怒了,忽地站起身来就骂:“贾雨村,你这个忘恩负义,趋炎附势的狗东西,本公子什么时候谋反了?”
没错,这个官员正是那个“乱判葫芦案”的葫芦僧贾雨村,他听到宝玉一开口就骂他,似乎是有点没想到,愣怔了一会儿,才把惊堂木一拍说道:“贾宝玉,本官只是奉旨前来监斩…你家的案子又不是我主审的,你发什么火…”
宝玉冷哼一声:“当初口口声声答应我爹,会力保我们没事儿,敢情你就是这种保法…”
贾雨村被说到了痛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们贾家犯得可是谋反大罪,我又有什么办法?”
宝玉冷笑一声,揶揄道:“我们贾家?现在开始划清界限了不是,当初是谁死气白咧地非来攀亲沾故,有能耐你就改个姓,别再姓贾了…”
两世为人,宝玉是个戏里戏外都很熟悉“红楼剧情”的人,知道这“贾雨村”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一贯对他都没有什么好感,再说,作为贾氏体系的官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贾雨村不但没有受到牵连,貌似还升了官,这很值得让人怀疑。
贾雨村一听宝玉的话,突然恼羞成怒了,忽地一下就站起身来:“贾宝玉,你疯了吗,我念你是故人之子,还特意准备了上好的酒菜为你送行,你却对本官如此无礼…”
宝玉刚才也是憋着一肚子气,正好发泄在贾雨村身上,现在却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自己堂堂一个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人,和这个腐化堕落的封建酸儒,说那么多废话,不是浪费精力吗?
想到这里,他就说道:“贾雨村,如果你还念及一点旧情,就给我来个痛快的,免得我还要等到什么午时,在这儿挨饿受冻…”
贾雨村却一脸讥笑:“朝廷有朝廷的法度,不是你想什么时候死,就可以死的…”
宝玉腾地一下就又火了:“法度,你现在有脸给我讲法度,我贾宝玉到底犯了什么罪,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随随便便就定我死罪,说我们贾家谋反,有证据吗?”
贾雨村说道:“案子又不是我主审的,你吼什么吼,有能耐你找当今皇上说去…”
宝玉恨得牙直痒痒,找皇上说理,这不是说风凉话吗,我倒是想来者,你们给我这个机会吗?
宝玉突然阴恻恻地一笑:“贾雨村,你不是要讲法度吗?要不要我把你以前干得那些丑事,讲给大家听听,反正离午时还早,让大家好好讨论一下,你以前是不是都那么讲法度…”
贾雨村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像猪肝一样黑,指着宝玉怒吼道:“立刻给我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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