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渠当然明白黎皇的意思,但是她今日前来是带着目的的,又怎会轻易过去?
“启禀陛下,阿瑚安此次前来大黎,还有一事。”
“噢?”黎皇并未出声疑问。
诃渠微微垂首,目光扫向周遭,“小女的父王有意与大黎联姻,这次王兄同小女前来,是为了给小女寻得夫婿,从而就此嫁入大黎。”
诃渠从荻族来到大黎就没有打算再回去,而是直接嫁到大黎,显然她的目标的大黎的皇室子弟,甚至是黎皇,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出演在皇室家宴上。
只是何时说不好,非要偏在此时?
和亲本是好事,是国与国之间最为直接的交好手段,虽然很多时候和亲的婚姻多半会伴以泪水与无奈,但不得不说,这是最方便的建交策略。
“那你心中可有满意的夫婿人选?”
大黎人在婚姻大事上都较为含蓄,女子一般不会在明面山将,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而邶戎人就要开放许多,此事上不会忌讳什么。
诃渠摇了摇头,“小女还未找到合适的。”
“既然如此便慢慢来,若是有适合的,朕会亲自赐婚,入座吧。”
诃渠确实还没有找到心仪的人,但她心中最为满意的却是黎皇的皇后之位。
以荻族的势力,还不足以让她坐上大黎的后位,看来也只能用些手段,方能助她成事。诃渠深知此时不宜胡搅蛮缠,最重要的还是要给黎皇留下好印象,于是福身一礼便跟着侍者到了准备好的座位上。
很快歌舞再起,诃渠带来的惊艳仿佛还带着余温,在场上之人的口中谈论着。
片刻之余,木图王子便被从铭王府中请到了宏庆内,落座于诃渠安公主的身侧,殿中的一切终于进入了正常的发展。
约莫半个时辰后,舞姬退去,奏乐的乐师也将原本曲调婉转悠扬的舞曲,转奏成曲调庄重的乐章。
杨妃嘴角噙着恰到其份的微笑,执起酒杯看向坐于下位的众人,“诸位,今日家宴上又逢贵客相至,本宫与皇上商议着,总要有些游戏热闹热闹才好。大家在纸上各自写下一个节目,按男女之分,分别投入两个箱子中,再由互相抽取的方式,男抽女,女抽男,为对面的人抽取节目纸条,无论最后到什么都要依上所写,做此表演。若是实在感觉强人所难,便发酒三杯,这个规则比较简单,各位可有异议?”
众人闻之皆是摇头。
这个游戏每个人都能参与,但真正表要的却大都是年轻男女或是后宫妃嫔。上了年纪的自然会感觉丢脸,要不就是干脆不玩了,说是做不到的就罚酒三杯,可是谁又会屈辱的选择弃权呢?就算真赶上了让人为难的节目,恐怕也都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头皮也要上的。
既是在场的人都要参与,那么从荻族远道而来的两位贵客也自是要带上。
楚琉光看着宫女呈过来的纸笔,想了片刻后拿起毛笔,在光白细腻的宣纸上写下“做凤栖梧桐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