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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神捕,我今天来神捕司是想见一个人,不知神捕大人能否通融?”
刘峰直视邢如若,微微一笑,语调轻松的道:“当然,只要是神捕司的人,只要我刘峰能办的到,嫂夫人尽管开口!”
邢如若一面点头一面笑着问道:“在坊间听说神捕司大牢里有一位神算,如若想见见的人就是此人!”
“你是说杨大人!”刘峰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嫂夫人也信阴阳?”
邢如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幽幽叹息,“家父与杨大人是忘年之交,每一年我都会来看他的!只是前几日听说杨伯伯从天牢移到了神捕司大牢,倒是为我省事不少,如果不麻烦,神捕可否带我前去!”
邢如若毕竟是沈言的妻子,将军的夫人。见一个犯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刘峰虽然有疑心,但是也不多想。他心中知道邢如若来见这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探望,但他又不是那种派人偷听的小人,邢如若不是敌人。至少沈言现在还威胁不到自己。
杨千里并没有闲着,每一天都和牢房里面的狱卒聊天,又蒙刘峰的特殊吩咐,所以酒肉无忧,在神捕司的这几天,杨千里倒是胖了不少!
“小子,你怎么来了?”杨千里见一席黑衣的刘峰英姿飒爽,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刘峰并没有生气,依然笑容可掬,“老先生,有一位自称是您的故人,特来看您!”
刘峰说完便转身对邢如若道:“嫂夫人慢聊,有事尽管招呼!你们都退下吧!”刘峰又行一礼,慢慢的关上牢门,走出去了。
邢如若每年都来看杨千里,他确实没有说谎,只是上一次的探望是在邢放未入狱之前,如今邢放已死,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牢狱之中。杨千里虽然年迈苍苍,但是头脑却一点也不笨,他想邢放的死就和自己入狱的原因是一样的,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多半就是沈让。
还是那个须臾老者,还是满头花白的头发,唯一不同的,是杨千里对邢如若的态度!
“晚辈邢如若,拜见杨世伯!”邢如若的目光波澜不惊,还是那样的彬彬有礼。
“哦!?沈夫人?”杨千里失笑道:“沈言将军在京城风华正盛,其夫人也是满面韶华,老夫垂垂而暮,怎敢劳烦夫人亲自来探望?”
“我知道世伯是怎么想的!”邢如若神色一冷,语气如霜,“但是今天这件事,也许只有世伯能帮我!”
邢如若的语调很低,适度的传入了杨千里的耳中,但是杨千里依然面色沉静。那种安然和坦荡,也许只有常年纵横官场之人才会有。
“如果你是当年那个在我膝边环绕,声声脆耳叫我伯父的如若,我当然会帮你!可是如今你是认贼作父,高高在上的沈夫人,老夫又为何要帮你?”
杨千里淡淡回答,那虽然年迈却并未混着的眼眸显得格外的有神,儿内心中翻动的是对邢如若极其愤慨的情绪。
“请世伯相信,我还是那个心地纯洁的小如若!如果连世伯都不帮我,那么真的没有人可以帮我了!到时天塌地陷,京城百姓难免要遭殃!”
“哦!?”杨千里很是不信,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倒想听听如何个天塌地陷法?”
“朝局即将不平衡,出现一边倒的势头!到时暗黑者无可顾忌,野心自然人尽皆知,当今圣上虽有励精图治之意,但是权利已四分八落!若真是到了那一天,也许勤王会变成逼宫,而滨州也将被北域吞并,内忧外患,世伯难道忍心看着自己当年与先帝苦苦打下的江山被外人占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