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来?”这种爱别人的人,伤害别人的人,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你是杨凌轩的谁?你凭什么亲自来?他生他死,凭什么你们来决定?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安白纶语凝,气息凌乱。
“我告诉你,安白纶,我现在是杨凌轩的未婚妻,只要我在,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人毁掉他!不然的话…”
安白纶因为刚刚争,加上打的巴掌,有些面红耳赤:“裴叁叁,没用的,我告诉你,只要他和贺锦荣在一起,我会在刺激他的狂暴症,看见杨凌轩狂暴起来,可真好玩!”
蓦然安白纶笑的得意,“你知道我今天跟杨凌轩说什么悄悄话,让他情绪一下爆动吗?想知道吗?”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想到,我曾说过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有病,只不过谁比谁更会擅长伪装而己。
安白纶现在的样子,说有病,扔进精神病院,医生也是相信的,现在他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我并没有顺着他的话接,而是拒绝:“有什么好知道的?无非贺锦荣男女通吃而己!”
安白纶笑着对我说:“裴叁叁,你太天真了,知道贺锦荣为什么御苏河竞标没去吗?”
我盯着安白纶没说话,皱起眉睫,等待他的下语,他不可能不说,他现在已经被贺锦荣激红了眼。
“是因为林氏二小姐,林艳丽,贺锦荣不但男女通吃,他在钓林氏二小姐,爱新觉罗·墨河认了林艳丽当干女儿,爱新觉罗·墨河在拍卖会上出手那么大方,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物,其中的门门道道,你跟在杨凌轩身边那么久,豪门是怎样恶心的,你应该清楚?”
我的瞳孔一缩,张了张嘴,说道:“这是他们的事,跟我没关系,跟你没有关系,安白纶你现在要么好好的闭上你的嘴,要么拿着你的钱滚得远远的!”
安白纶笑的痴狂:“钱对我来说,从来不是问题,裴叁叁,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贺锦荣算计着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你既然容忍他?”
“你想我怎样?”我豁出去的叫道:“让我去杀了贺锦荣?让我去杀了杨凌轩?还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把杨凌轩重新逼疯了,然后跳进苏州河里,连尸体都找不到?”
“安白纶,你疯是你的事,你妒忌也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不到保护杨凌轩,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护不了,以后你就别护了,离开我们世界,闭上你的嘴!”
安白纶见我像疯了一样,他到安静,犹如一个旁观者,看我这个跳梁小丑在表演。
“裴叁叁,你可真可悲,一个孤女,你是把杨凌轩当成你的救命稻草,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杨凌轩给你的,你之所以听见我要再一次毁掉杨凌轩,你怕了,你怕你失去杨凌轩你会一无所有!”
到底我和他谁可悲?
他是爱,求不得,伤害了,站在远方看着。
我只想杨凌轩好好活着,什么都没有,只要好好的,我和他在沪城饿不死。
今天我是要和他撕破脸皮吗?我言之意尽,安白纶还是不肯放弃他心中的执意,那就别怪我言语犀利:“安白纶,你想干什么啊?让杨凌轩死,那请问你能告诉我,贺锦荣他在报复谁?他到底在报复谁?”
有些事不问,我是觉得没有必要,但是把我逼到这份上了,为了杨凌轩好好活着待在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问,全部抖出来。
安白纶一愣,我步步紧逼,就像刚刚他逼我一样:“怎么你不说了?你真当我不知道,当我是白痴?贺锦荣平白无故的在你的游戏中,扮演者来撩杨凌轩的角色,为的是什么?让你痛苦!你说年少无知,谁不做错事?可是你却没有说,贺锦荣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
安白纶霎那间面若白纸,趔趄后退,扶在楼梯的扶手上,声音颤抖地反驳:“裴叁叁,你在胡说什么?贺锦荣那个杂碎,谁稀罕他的喜欢?”
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吧!
看吧,我视命的杨凌轩,就是在他们的爱恨情仇做了一个牺牲品,凭什么?
“是呀,他是一个杂碎!”我讥讽地说道:“你安大少就不一样,出生的大少爷,天生的优越者,你们两个人的斗,凭什么带上杨凌轩?我是孤儿,怎么了!我爱上他的钱又怎么了?我没有像你们一样,要他的命!”
“而你们,天天打着爱的愰子,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毁掉别人一次又一次,动不动就要拿别人的性命,你们这些人,懂得什么叫别人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的世界只有杨凌轩,我从来不否认我把杨凌轩当成我的救命稻草,因为我知道我失去他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我可以为他坚强,我可以为他放弃所有一切,但是我坚决不能失去他,哪怕他是病着,瘫在床上,我去照顾他,他也不能离我而去。
安白纶慌乱,仿佛我的话在他心中起了化学连锁反应,他极力的否认:“你胡说,我跟贺锦荣没有一点关系,他那样的杂碎,给我提鞋都不配!”
“他给你提鞋都不配?”我冷冷的笑着:“安白纶,我们都是成年人,思想没有停留在三岁之前,有些事情想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还要我说出来吗?”
杂碎?
谁比谁高贵?
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豪门剧情,我不想知道,怕污了我的耳朵,让我恶心。
安白纶仿佛只有扶着梯手,才能站稳,眼神却透出凶狠的目光:着,“裴叁叁,跟杨凌轩在一起久了,不知道是你思想本身就肮脏,还是杨凌轩把豪门一些龌龊的事情告诉你了!”
“承认了吗?”我质问道:“既然承认了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杨凌轩的余生,我负责,跟你,跟贺锦荣毫无一点关系,下一次,不对,如果你再伤害一次杨凌轩,安大设计师,不瞒你说,我也有精神报告的,杀人不会坐牢!”
安白纶面色一下凝重:“你说什么?你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在这里跟我大声的喝斥讨论你能护住杨凌轩,笑话不是?”
“不管笑不笑话!”我笑得极其灿烂:“你只要记住,你真的把我逼急了,我失手杀了你,失手把你推到楼下,法院是判不了我的,你死了也是白死!”
安白纶歪头,好像一时半会不能理解我说的话,良久才说道:“裴叁叁,其实真正那个有病的人是你,杨凌轩根本没有你口中所说的狂暴症和重度忧郁症,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挽回贺锦荣用的伎俩对不对?”
早就相信了,何必这样自欺欺人?拿我来说事?
“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跟我没有关系,我现在没空跟你在这里讨论!”爱情总是草木皆兵,我不知道自己对秦东篱,是不是也像贺锦荣对杨凌轩一样残忍。
可是,哪怕我不去爱他,我也不会让他身边,他所在意的人受伤害,可是,这些口口声声说爱杨凌轩的人,总是无理取闹的可笑啊!
我拼死拼活想得到的东西,他们轻而易举的得到,却像一个喝空的可乐瓶,说扔就扔,想到的时候,拼命的想去捡回来,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不准走!”安白纶一把擒住我的手:“把钥匙给我!”
我头一扭寒目望着他:“有本事就去砸门,有本事你就去告诉杨凌轩当初写字条的是你,往我要什么钥匙?”
安白纶出身良好,自然不会上前争抢,只是低声吼道:“我说把钥匙给我,裴叁叁你是个精神病患者,你就不该待在他身边!”
我带着浓浓的警告:“松开你的手!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安白纶自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执意拉着我的手,我直接拿着我的包,往安白纶头上碰去。
安白纶吃痛,把手一松,我掏出手机对着他的额角用力就砸过去,毫不心慈手软!
鲜血溅起,安白纶捂着额角,好像被砸很很严重,慢慢的蹲在地上。
我站在他面前冷酷的说道:“这次是手机砸你脑袋,下回你再敢拦着我的路,我会在包里备一把刀子,有空在这里堵我,不如去解决你和贺锦荣那恶心的爱情,你们可真令我作呕连累别人,恶心到死!”
安白纶一下坐在地上,掌心里全是血,“裴叁叁,你这个疯子!你才是那个真正的疯子,你这样的人不配待在杨凌轩身边。”
我抬脚就走:“既然知道我是疯子,就不要惹我,下回我的包里一定会有刀子,不信走着瞧!”
安白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直接从楼梯口往下面下,鞋子的声音在楼道上传得很远,仿佛这一栋楼就我一个人在行走,孤单形影的行走。
安白纶贺锦荣,你们谁也不可能,我也不会允许你们拿走我的救命稻草。
谁伤杨凌轩,谁就要拿命来,为了杨凌轩我可以不惜化身恶魔,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