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吻得霸道狂狷,火舌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攻城掠地,仿佛要占领她口中的每一寸地方。
一吻毕,沈尽欢气喘吁吁险些窒息。
男人颇为满意地看着她红肿的嘴唇,似笑非笑:“这下记得了么?”
“……”
记得了,是五年前那个变态!果然是他!
沈尽欢愣了几秒,尔后猛地推开他,抬手狠狠擦拭嘴唇,好似那上面沾染了多么恶心的脏东西。
恶心的男人,恶心的吻,恶心的回忆!
男人不悦拧眉,再次上来将她抵在墙上。
人来人往的医院,不少人驻足观望,沈尽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这男人却丝毫不觉得丢人,一言不发地压着她。
“这里是公共场合,麻烦你注意一点!”沈尽欢气急败坏道。
“那你记起我的名字了么?”
他挑眉,笑容蛊惑人心。
不得不说,这样的秦深比起之前的秦深更具吸引力,此刻的他就好像是致命的罂粟花,剧毒,却令无数人趋之若鹜心驰神往。
不发病的秦深很冷漠,对待什么都不上心,和她碰上只会一味讽刺挖苦毒舌奚落,而这个病态的秦深目光桀骜不可一世,仿佛谁都入不了他的眼,可他对她,却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如同她是他的专属品,只有他一人能欺负。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沈尽欢委实吓了一跳,天,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尽欢,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有多想你?嗯?”男人撩起她耳边凌乱的碎发,动作轻缓极尽柔情。这分明是恋爱中男女才会有的动作,可他却演绎得如此自然,就好像、好像她是他的女朋友一样!
“我不知道!但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如果现在给我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捅死你!”沈尽欢杏目圆瞪,情绪激动,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就是毁在这个禽兽手里,她便怨恨不已。
男人的唇贴了上来,咬住她的唇,逐字逐句,字字暧昧入骨:“可惜了,五年前那三天,一直都是我在捅你~”
“你!”
沈尽欢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他却哈哈一笑,全然不似之前的暴戾阴狠,他掐了下她的脸颊,心情愉悦到了极点:“真好,我又遇见你了,尽欢。”
沈尽欢看着如此爽朗的笑,一下便愣住了。
何时,她见过秦深那般笑过?
哪怕是五年前,他的笑都是内敛含蓄的,始终藏着一副心思,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
“秦深,你……”
男人嘴角的笑一下僵住,他拧眉,骤然绷脸,面容阴鸷:“尽欢,我说过很多次,我不是秦深!你又叫错了我的名字!”
他的手扼住她的脖子,一如五年前,回忆与现实重叠,沈尽欢脑海一片空白,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
“该死!你为什么记不住我?为什么所有人只记得秦深?!”
“尽欢,我要你记住我,永永远远记住我!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将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说罢,他一口咬在她颈子上,沈尽欢吃痛惊呼,而他却紧紧扣着她不让她动弹。
他用了狠力,在她脖子上咬下一排深深的牙齿印,而后松开她,目光与她相对,邪魅残佞地舔了舔满口的血,神情轻狂倨傲,一字一顿自我介绍:“记住,我的名字叫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