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差不了,不过你可别把我女朋友当成赚钱的工具,我让她出去工作不是为了赚钱的,如果你敢委屈她,我决不饶你。”
杨铎大笑:“岂敢岂敢,就算不看你的面子,我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我一直保持着招牌式的微笑,远远的就看见余妃挽着沈洋的手朝我们走来。
我下意识的抓紧了韩野的手,等余妃他们走近,跟杨铎热情的打了招呼:“杨总,这么巧,你也来参加周董的酒会。”
杨铎和余妃握了手之后,又跟沈洋打了招呼:“要见沈总一面可算是千难万难。”
沈洋堆起稍显无奈的笑:“杨总近来频频签单,势头压制着我们,似乎是不给兄弟一条活路了,听说你们华南区还缺少一个大区总监,杨总再这样势头迅猛的话,我可真得考虑去你公司应聘一下这个华南区总监的职位来养家糊口了。”
生意场上的沈洋竟然有种意气奋发的感觉,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们。
余妃冷笑一声:“好不容易来参加个酒会,就少说这些题外话了吧,人家韩总带着女朋友来的,你们说这些让人家一个外行人听着多难堪,韩总,你可别冷落了你的准新娘,小心回家跪蚂蚁跪键盘。”
我们之间的冷嘲热讽,杨铎似乎有所察觉,他淡笑着解释:“只怕要让沈总失望了,咱们华南区的总监早有人选。”
沈洋微微蹙眉:“我昨天还听说你们华南区要杨总亲自出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得力助手了?哪位高手抢了我的饭碗啊?”
杨铎微笑:“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韩总的女朋友曾黎,她是我们公司华南区的总监,九月一号上任,你们可要小心,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现在的健康产业冉冉升起,竞争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沈总这公司开了才一年半之久,很有可能会被我们砸了饭碗。”
虽然是玩笑话,但是余妃和沈洋却笑不出来。
他们用十分默契的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余妃更是用手指着我的脸问:“她?华南区的总监?杨总,你没开玩笑吧,华南区可是块肥肉,你把这么大一块肥肉交给一个只会埋头做饭的黄脸婆,就不怕我们抢了你们的风头吗?”
杨铎哈哈大笑:“沈太太这句话说的极好,一块肥肉交给屠夫只能卖到屈指可数的人民币,但是交给一个主妇,说不定会成就一盘很好的红烧肉,或者粉蒸肉,也有可能是一块经久耐嚼的腊肉,不知沈太太喜欢哪种口味?”
余妃的脸色很难看,过了好一会儿才哼了一声:“冤家路窄,沈洋,你这个前妻现在的本事越来越大了,不知道她对你这个睡了五年的枕边人会不会手下留情?”
杨铎惊讶的看着韩野,韩野笑着解释:“再好的璞玉放在莽夫眼中还比不过一块硕大的石头,只有放对了地方才会熠熠闪光,杨总,不知你是不是莽夫?”
杨铎伸手握住韩野:“我争取做一个雕刻师。”
我曾在心里暗暗祈祷,我的上司一定要是个女的就好,最好是有孩子的女人,这样的话她能理解到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的辛劳。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上司是个男的,还是一个长相很不错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从韩野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杨铎单身,而且单身了很多年,好像是个不婚主义者。
我以为余妃会为难我一番,但是我把她的战斗力想的太强大了些,事实上当她得知我将接手华南区总监一职的时候,那种震惊的眼神我历历在目。
刘经理交给我一堆关于产品的资料,其中还有一份是我们目前最主要的竞争对手的一些情况。
如此看来,沈洋开的公司便是健康产业中杀出来的一匹黑马,他目前紧盯着华南区这块尚未开发完全的地方,和杨铎算是竞争最激烈的对手。
曾经同床共枕的男人,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我职场上的死对头。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沈洋背着我做的事情竟然有这么多,悄悄开了个公司,我竟然毫无察觉,他每天照样上班下班兼职滴滴打车,这么低调老实的男人竟然在一年半以前就成立了自己的新公司,我不得不佩服沈洋,他真的是很能沉得住气。
我不知道沈洋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一年半以来沈洋的生活习性,我竟然找不到半点纰漏。
“累了吗?黎宝?”
车子驶入我们小区,谭君将车开在小区门口:“韩总,我今晚必须要回家一趟,公司半年会已经拖了很久了,韩董希望你能参加。”
韩野扶着我下了车,对谭君挥挥手:“别忘了你现在是行野的副总,不再是湘泽的小助理了,别人公司的事情你少插手,明天记得去仓库看一下存货,大客户那边要及时跟进。”
谭君无可奈何的走了,我忍着脚底的疼痛边走边问:“好歹是你爸爸,你能帮的就帮一把,他年纪大了,你多扛扛。”
韩野将我一把抱起:“扛别的事情我不在行,扛自家的媳妇还是孔武有力的。”
回到家之后,韩野端了生姜水给我泡脚,泡完脚后又让我平躺在沙发上,自己坐在我脚边给我按摩。
我哼着小曲看着韩野帅气的脸庞,忍不住问:“韩叔,婷婷是谁?”
韩野的手突然乱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挠着我的脚板:“看来我这服务还不到位,我的女朋友竟然还有时间心猿意马,黎宝,你想不想尝尝魔爪的滋味?”
我从小就怕痒,此刻把脚缩了回来蜷在沙发角落里:“别挠我,我累惨了,你经常参加这样的酒会吗?”
韩野又将我的脚丫子抓了去:“也不是经常,偶尔吧,陪薇姐参加的时候居多,你不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就不去了,累了一晚上还不如在家给女朋友揉揉脚。”
夜里躺在床上,韩泽口中的婷婷始终在我脑袋里盘旋,从韩泽口中听到所谓的孙子,再到今天听到有个神秘的婷婷,韩野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而我和他之间最和谐的相处方式便是,我问了,他不说,那我就不会再问。
最可能的状况莫过于韩野曾经有过一个老婆,因为种种原因两人分开了,然后儿子给了前妻,就像我和沈洋之间的关系一样,可能这个曾经最亲密的枕边人,因为一张纸就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离过婚还带着孩子,韩野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在乎他是一婚或是二婚。
当然,我心里很清楚这是负能量,只不过负负得正,我在等,等韩野主动跟我说起他的过去。
第二天清早,韩野熬了鱼汤,我给张路送去的时候,只有齐楚陪在张路身边。
韩野要去公司处理事情,我正好逮住机会问齐楚。
在医院的空地,齐楚毫不隐瞒的对我说:“曾黎,其实网上的屈辱门事件,路路全都知道了。”
我记得那天张路送妹儿回了老家,按理说那些视频和报纸出来的时候,张路正在开车,她平时虽然胆大妄为,但只要有妹儿在她车上,她绝对不会开小差,也不会玩手机,她怎么会知道的呢?
面对我的质疑,齐楚直言:“有人将那晚的视频发到了路路的微信上。”
怪不得那天张路在我家会那么激动,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以她的性格,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陈晓毓干的,她还是会去找陈晓毓麻烦的。
果不其然,齐楚脸色低沉:“路路脾气暴躁你是知道的,她最重情义,又把你当成了亲姐妹一样的对待,看到你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她不可能不为你出头,所以...”
我抓住齐楚的手臂:“她去找陈晓毓麻烦了?”
齐楚点点头:“有一天在酒吧门口,她蹲了一晚上才等到陈晓毓和一个男人从酒吧出来,陈晓毓和一个男人去开了房,张路就冲了进去,当着那男人的面扒了陈晓毓的衣服。”
我没哼声,齐楚又说:“陈晓毓是个挺滥交的女人,但是她已经很久没跟男人乱来过了,那天晚上也是喝多了酒才会跟陌生男人去开房,据说那天晚上那个男人把陈晓毓强,奸了。”
陈晓毓和余妃一样,都是心胸狭窄的人,有仇必报的性格。
那么后来的事情,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是陈晓毓找人干的。
齐楚犹豫了很久,忐忑不安的问我:“你觉得喻超凡这个男人怎么样?”
我盯着齐楚看了很久,才点头:“还行吧,一开始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路路喜欢就好,还有,路路肚子里的孩子,你知道是谁的吗?是不是傅少川的?”
齐楚脸色一变,急忙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
齐楚明显有事情瞒着我,我揪着他的衣领:“齐楚,我离婚后脾气也很暴躁,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揍你,你信不信?”
扬起来的拳头落在半空,随后又落入了一只冰凉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