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说到这里,反而卖起了关子。
“我看你这个贺家少夫人的位置保不住了,这个女人是有名的强势,据说想得到的东西,基本没有失手的。”
顾然沉默不语。
“传闻,去年,她看上了一套房子。但是那套房子已经被别人买走了,她就叫人上门去谈,想把房子买过来。结果买主也是个不差钱的,那房子是用来养老的,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卖。最后你猜怎么着?”
顾然不理他,任由着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滔滔不绝。
问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季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人家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现在是不想知道你情敌的信息咯?”
“我并不认为,我会有情敌,更何况我在等你继续说下去!”顾然抿唇看他。
季凡撇了撇嘴,“最后那个人出了车祸,直接去了疗养院,也不需要住大房子了。她家里人本来还闹得厉害,后来据说是得了一大笔钱,便乖乖的搬走了。”
“啧,警察不管的吗?”
“管了啊,谁说没管?听说马上就找到了凶手,只是一个普通的私家车主,之后严格按照法律法规判刑一年,缓刑二年。”
顾然,“……又是替死鬼。”
“知道厉害了吧?吓傻了?”季凡以为顾然被吓得了。
顾然却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并没有,我在计算,你从刚才耽误了我多久的时间。”
季凡被她堵得顿时语塞。
尴尬的咳嗽一声,他正色道,“我这不是看你情绪不高,给你舒缓舒缓心情吗?苗若男的背景隐藏的够深,其实她的另一个身份我也没有查到。”
顾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刚才说了半天,都是杜撰?你不会写书都是浪费!”
“我说的那些可都是我打听到的啊,只是没有真凭实据罢了,但是高手一向都是在民间,传闻也不是完全不可信,传闻说她是黑-道出身,开这个酒店,只是为了洗白自己。”
“传闻还说我是英国女王失散多年的女儿呢!”
闻言,季凡一副认真审视的样子,摸着下巴,“看着不像……”
顾然,“……”
“好了,说完别人我们来说说苏忍冬的事情吧,我这一天到晚的,我容易吗我?”季凡还一脸的委屈。
“说!”顾然简单明了。
“苏忍冬的事情很快就要开庭了,最近许子骞也在里面忙活,看样子是要救她出来的?”
顾然的手顿了一下,“怎么说?”
“你住院这段时间,他很少去公司,还给苏忍冬请了海城最有名的律师方元,每天带着律师东奔西走的,不是想救她出来,难道还是想送她进去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了!”
“结果呢?”
“没有结果!过两天这案子就要开庭了,警察手里那么多证据,我看苏忍冬这次跑不掉了。”
季凡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也算实现当初的诺言了,等这件事了了,你可以好好出去度个假。”
“算是吧!”顾然说完,又看向他,“警方找到了当年那个被开错药毒死的人的资料了吗?”
季凡蹙了蹙眉,“好像没有,之前我也在查这个事情,但是一无所获。能把一个人的资料掩藏的滴水不漏,苏忍冬还真厉害。这事要是贺荆南去查,说不定会有结果,你又不肯……”
说到一半,季凡顿住了,意识到自己失言,他又说道,“你也别担心,王婉萍手里的证据,就够苏忍冬喝一壶的了。”
“但愿如此。”顾然说完将咖啡杯推开,抬手叫了服务员,“买单。”
季凡看她脸色有些冷,也没阻止她的动作,任由着她将两人的单都买了。
然后看着她紧了紧身上的宽大羽绒服,牵着冉冉消失在咖啡厅的大落地玻璃外。
顾然回到公寓的时候,正好迎上了买菜回来的小福,彼时顾然正带着冉冉在堆雪人。
小福看她玩的很开心,上楼拿了手套和围巾给她。
“顾姐,把手套和围巾戴上,不然感冒了。”
顾然看了一眼陌生的手套围巾,“这个是谁的?”她不记得她有这样的款式。
“你出院之前贺先生就吩咐我买了,说你可能要堆雪人,特意买了加厚的。”小福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给顾然戴上。
围巾是羊绒的,纯灰色,看起来还行。可是那手套……
腕口毛茸茸的,还是无指的,笨拙的很。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雪人,笑的嘴巴都咧到耳后了,特别傻。
而且手套是由两个绳子连在一起的,顿时就让顾然回到了上学的时候,那时候的冬天也是戴的这种手套,热了就拿下来挂在脖子上。
虽然顾然强烈的嫌弃,但是小福感觉很良好,一定要她戴上,她便顺着她戴上了。
只是小福一走,她便拿下来了。
本想丢在一边,但是想到小福是个管家婆,回去要是看见手套和围巾湿了,肯定絮叨半天。
未免耳朵受罪,她就任由着手套挂在她的脖子上,继续堆雪人。
这会儿,她已经堆好了雪人的身体了,圆滚滚的。
顾然又去徒手滚雪球,准备滚一个雪人的脑袋。冉冉很兴奋,跟在顾然身后活蹦乱跳的。
要不是它的长相还是美美的,她都以为冉冉是条二哈了。
贺荆南的车子刚开进小区,就看见这唯美的一幅画面。冰天雪地里,顾然一身米色的宽大羽绒服,梳着简单的马尾。
白皙如玉的脸被风吹的红彤彤的,她正在弯腰滚雪球,在她的身后冉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在雪地上踩出了一朵一朵的梅花。
看了一会儿,身后响起了喇叭声,是贺荆南的车子挡住了后面的人进车库的路。
贺荆南收回视线,将车子开进了车库。
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刚才的美景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整的雪人站在那里。
眼睛是用黑色的纽扣做的,像是两团水晶一样,亮亮的。还有胡萝卜做的鼻子,和红线镶嵌成的嘴巴。
更加神的是,雪人的脖子上围着顾然刚才戴着的围巾,还有手套,看起来倒是很不违和。
看了一会儿,贺荆南转身上楼。
一打开们,就听见小福碎碎念的声音,“顾姐,你怎么能把贺先生送你的东西拿去堆雪人呢?要是先生知道了多难过啊!”
然后就是顾然的声音,语气中全是无奈,“贺荆南才没那么小气,而且我只是拿去堆雪人,又不是扔了。明天再去拿回来,不就行了。”
“不行,我现在就去拿,万一被人拿走了可就不好了。”
说罢,小福已经走出来了,刚好迎上站在客厅里的贺荆南。
小福顿时愣了一下,“啊,先生您回来了?”
“嗯。”贺荆南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小福往身后看了一眼,那意思就是,“看吧?先生回来了!”顾然抿了抿唇,不吭声。
“我……我下去买点东西。”小福说罢,身后响起了贺荆南的声音,“不用下去拿了。”小福顿住了。
“我刚才上来的时候都看见了,雪人很漂亮,明天你再去上次买围巾手套的那家店,把同款的围巾手套全部订回来……”
“啊?”小福有些反应不过来。
“给你顾姐堆雪人!”他说完,嘴角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顾然,“……”
说罢,他上前两步走到顾然的身边,“没关系,东西多的很,你慢慢扔。”
顾然抿了抿唇,“那也不错!”
小福很兴奋,虽然觉得十分浪费,但是还是被贺荆南这样的举动惊得少女心泛滥。
然后的一晚上,顾然一直看见小福对着自己露出星星眼,一副顾姐你太幸福了的表情。
吃完饭,小福便自动自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鹌鹑。
这是一套复式公寓,小福住在一楼的小卧室,二楼则是顾然她们的房间。
顾然洗了澡便自己去睡了,贺荆南则是去了书房,直到顾然睡着了也没出现。
自从上次顾然被苗若男绑走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变得有些微妙。顾然不去问,他也不主动解释。
半夜的时候,顾然感觉到旁边的位置缓缓的塌陷下去,紧接着便是贺荆南熟悉的薄荷气息。
因为刚才他的动作,顾然的被子滑了下来,他又伸手帮她掖了一下被角,便很规矩的睡了。
早上顾然起来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位置还留有余温,但是房间里已空无一人。
早餐,是小福准备的豆浆油条。
她将东西端上桌,还不忘说道,“贺先生早上说有事,出去了。”
顾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虽然对吃的东西要求不高,但是顾然对中式餐点还是很偏爱的,要知道那几年在美国她每天吃着面包三明治,最想念的就是中国的油条。
正吃着,电话响起。
是季凡打来的,“顾然,快看新闻。”顾然放下手中的油条打开了电视,正在播放的是早间新闻。
新闻上说,车祸绑架案件的凶手,昨晚在看守所畏罪自杀,还留了一封遗言。
大体就是,做了这种事情,对不起家人,也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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