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甘媒婆正在那里气不顺,闻言道:“罢了!你们拿一半去分。省的我看了生气。”
她眼下要想的是怎么给太子交代,这事情没办好,难道就这么算了?若真算了,她的招牌也算是砸了。
……
青竹苑中,青麦瞅见甘媒婆被架走了,忙溜回西厢房禀道:“小姐,那媒婆走了。”
徐婉真点点头:“扶我起来,我去一趟祖母那里。”
这件事她心中有数。牡丹花会时,他便说过太子在打她的主意,想要将她说给石京泽做妾。没料到如今这样大张旗鼓的上门,说的还是世子侧妃。不知道祖母那里是怎样应对?
若不是谈自己的婚事必须回避,她真想当面听听那媒婆的言辞,才好应对。
桑梓扶着她,慢慢走到花厅,徐婉真先施了礼:“祖母。”
甘媒婆走后,徐老夫人坐在原位没有动过,她在想着今日这件事。见徐婉真来了,缓和了面容道:“真儿你来做什么?还没大好便好好养着,这些事有祖母在。”
“真儿不孝,让祖母操心了。”
“这件事,就是太子仗势欺人。我绝不会将你嫁去安国公府,做什么劳什子侧妃!”徐老夫人语气坚定。
徐婉真担忧的道:“只是这样做,便开罪了太子。不知道会不会给家里惹祸。”她犹记得在醉白楼时的惊鸿一瞥,太子绝不是什么气量大的人。
一家有女百家求,眼下已经有两家上门求亲。徐老夫人又是欣慰,又是头痛。
就这两家,相较之下,樊彬其实是个更好的选择。他在孤身一人京,人口简单,年少有为,嫁过去又是正妻。徐老夫人问道:“真儿,你真的不再考虑下樊都尉?”
徐婉真缓缓摇头,道:“祝大夫人前来,是受命于公主的;石京泽的求亲,却是由太子保媒。祖母您看,这背后,其实就是齐王和太子之争。”
她一针见血的点出局势,使得徐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一点?
随着迁阳王被贬下落不明,太子沉寂了一段时间。曹皇后一脉趁机出手,安插了一些人员,也有朝臣依附。
这两方眼看就要摆明车马,明火执仗的对上。却不约而同的,替人求娶徐婉真。这样的局势,徐家处在漩涡中心,一个不好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想着家族的命运,徐老夫人惊出了一身冷汗,面色发白。碧螺忙上前扶着她,伺候着饮了一杯热茶,她的面色才缓了过来。
徐婉真缓缓道:“为今之计,只有两边都不答应。就以孝期不议亲为由,使拖延之计。樊都尉眼下已经二十,按说早该成亲,他这个年纪蹉跎不起。太子那边,还是要从安国公府入手,设法知道安国公府的真实意图。”
微微沉吟片刻,她想起在杏花林时,将自己从井中救了上来的那名公子。他看上去虽然懒散,但眉目之间并不是任人摆布之人。太子想要用这个法子将安国公府绑上船,但或许并不会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