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果断的回答让曲通感激涕零,眼睛微微发红,看着李涯,激动地说道:“如果你能帮我报此大仇,我的命就是你的了。”言语间透出悲壮之情。李涯怕引起他伤心往事,岔开话题道:“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文大哥该着急了。”于是,两人朝客栈走去。
来到客栈,文秀帮着母亲正在收拾行李,文举由于昨晚饮酒过多,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见二位孩子已经起床了,文举娘子赶紧将他叫醒,一行人去大厅吃早膳。
“请问文大哥,你们全家要去哪里?”曲通手拿油饼吃得很香,随口问道。文举看了妻子和孩子一眼,眼神突然明亮起来,神采奕奕地答道:“我准备带着我的娘子和女儿去投靠我的恩师。”见李涯和曲通神色平常,似乎没有在听他说话,文举用眼神扫了周围一圈,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的恩师可是位高人,他曾辅佐当今皇帝征战天下,功成名就后辞官还乡,一直隐居在云水城郊,我已经十多年没见我的老师了。”说完,依旧习惯性的摇了摇脑袋,为能够成为这位大名鼎鼎的人士的弟子感到得意洋洋。这表情倒让他的妻子十分难为情,只管低头吃饭,不去理他,她对丈夫那样子早已习以为常了。
李涯和曲通听了文举如此描述,自然十分好奇,毕竟跟当今皇帝沾上关系对这么涉世未深的少年来说是非常震撼的,两人停下手中的碗筷,认真听他描述。
见两人被自己唬住了,文举说得更加起劲,仿佛自己亲自辅佐皇帝一般,继续道,“当年我恩师和一位好友可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就是书上所说的股肱之臣,我在老师门下求学的时候,适逢老师六十寿辰,皇帝派人千里迢迢送来礼物,还亲自题写了祝寿的字联。”
曲通见文举说得异常兴奋,附和道:“那你老师是不是专门花了大价钱好好装裱,然后挂在会客厅里,那得多威风啊。”文举摇了摇头,继续道:“我恩师收下后,从未拿出来给别人看过,还是家里的仆人说出来,我们才知道。”
文举见两人对自己的老师十分感兴趣,爽朗地说道:“现在在离红雾城千军门选录弟子还有一个多月,两位兄弟不如随我们一起去拜见下我的老师,他老人家一定会喜欢你们的。”这时,文举妻子抬头看了丈夫一眼,怪他太唐突了。
李涯委婉拒绝道:“这也许不方便吧,我们冒昧上门是不是太突然了,让你恩师责怪你了。”曲通见李涯如此说了,也连声附和。
“不会的,我跟从恩师多年,他老人家的性格我是非常熟悉的,虽然德高望重,性格却十分豪爽,没有任何架子,他现在年事已高,无人照应,才来信邀我带着全家同他一起过隐居生活。他非常讨厌那些繁文缛节,隐居的生活有些单调,你们就当去听听他的教诲,说不定还能聊得很投缘呢。再说你们现在到红雾城去也没有地方可以落脚,在那可是居大不易呢!”文举再三邀请,妻子见他说得也是十分在理,也帮着丈夫劝两位少年一起前往。
见对方真心邀请,李涯难以拒绝,心里道,和这样的高人能够聊上几句肯定对自己大有裨益,何况身上的银子也不多,到了红雾城还要等上一个多月,肯定捉襟见肘,只得恭敬不如从命。
文举见两人愉快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十分高兴,忙拿出银两让店小二帮着在附近雇一辆马车,顺便带上一些食物。
当太阳如火球一样从云层射下万道金光,形成红彤彤的朝霞时,店小二方才从周围找来一辆骡车,连打招呼道:“客官真是抱歉,方圆五里都找遍了,只能找来一辆骡车,车夫说这畜生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呢,比那千里马也差不多少。”文举两眼直直地看着这头瘦弱的骡子,不知道是老了,还是病了,毛色暗淡,皮毛杂乱,浑身脏兮兮的,刚到客栈门口就开始拉屎,差点将文举刚吃的早饭都吐了去。
车夫站在一旁,慢悠悠地说道:“现在这年月,哪里去找马?如果不行我家里还有一头牛,力气倒是很大,不过这速度还是比不上这骡子的。”文举气得炸了肺,但也只好认命,让女儿和妻子上车,然后请两位少年也进骡车。曲通刚要往车上爬,车夫连忙阻拦道:“怎么滴?你们这么多人啊,那我这骡子可吃不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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