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会这么熟悉……原来如此,我之前就是这种目光。
看着几人离开后,瑟里迪斯才最终走到大教堂的中央,他也跪了下来,大腿处感到一丝生疼,他拉开,成片的肉斑出现在大腿内侧。
“哈哈哈……呵哈哈哈。”瑟里迪斯笑了起来,整个大教堂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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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之后当人类的清扫大军再次回到整个满是白骨的城市里,整片的街道上都是堆满的白骨。他们来到大教堂,情况也是和外面一样,整个荒废的大厅内都是东倒西歪的白骨,唯独有一具是跪在大教堂正中央的,手里还抱着一本书。
是一名叫瑟里迪斯的牧师,他手里的是他的日记本:
根据他的记录,当时“如果有人染上瘟疫而死,那么所有拜访过他、和他做过生意甚至把他抬到坟墓里的人很快都会步其后尘。”瘟疫传染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装满尸体的车子像洪水一般涌向大教堂,以进行最后的圣光葬礼的仪式埋葬。
为了寻求寄托,人们便纷纷来到大教堂,期望得到神灵的保护和安慰。在牧师的带领下,他们一起祷告,祈求上天阻止这种瘟疫的蔓延。但是他的祈祷没有任何结果。相反,死者越来越多,人们日夜不停地掩埋着送来的死者,仪式变得非常简短。
没有守卫更没有军队,当瑟里迪斯走带军营里的时候,那里的情况和自己在大街上见到的都一样,甚至连死去的士兵们都没人来得及送过来安葬。
越到后面他甚至可以自由的进入到每一个人的家里,没人会阻拦他,偶尔会有未‘死干净’的人艰难的伸出手寻求帮助,但是都被瑟里迪斯一脚踢开,这或许是这位牧师有生以来真正能随心所欲的一次。
他就这样推着独轮车,手里摇着铃到处喊:“收死尸了,收死尸了”,到每家每户把死者的尸体抬出来,搬上车,推到城外焚烧。
吃了东西都可以随便吐,想喝酒就到各个旅店的酒窖里自己拿。
整个城市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小……
“我垂死的挣扎,如同在失落诸神的荒芜之地;
月咒下的蛇皮传说,是由魔鬼所披上的衣服;
伟大的神灵啊,你为何不看看我们……
邪灵在吟唱着毒蜘蛛的催眠曲,伪善的地狱之火燃烧着邪恶的荣耀;
我们见识到了死神的恐惧……”——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瑟里迪斯的名字,但是被刻意的涂改了,最后写上主教叶奈法。
后来的历史学家研究说,估计这是对方将荣誉转给另一个人的一种方式,将守候城市到最后的这份荣誉给与了这个名字,将历史留给了这个名字……在名字的后一页,书本的夹层中还有一束很长的头发,像是女人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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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走在前往帝都的路上,一条不好走小路克缇卡露西独自一人前行。肩膀上还停留着一只熟睡的乌鸦。
“你可真悠闲,明明会飞却要赖在这里!”她佯装怒意的点点乌鸦的嘴。
没有反应……
哼,真是懒,等回到帝都。一定好好给你关起来饿上几天看你听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