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号,道:“按说两位施主腹中饥饿,贫僧就当立刻奉上各色斋菜。只是这几日大雪封山,山下的蔬果都送不上来,灶房里只有些菜馍及清粥。”
霍连诀回了一礼,道:“圆悟师傅客气了,不拘什么,能让我们填饱肚子就成。”
圆悟道:“若是两位不嫌粗糙简陋,就请随贫僧来。”他带着二人往寺院后的斋堂走去,
三人走在一条僻静弯曲的羊肠小道上,许是天气太过寒冷,这一路居然没有碰见一个僧人来往走动。
斋堂在寺院的右侧位置,因为要容纳几十人同时吃饭,所以修葺的宽敞明亮。里面的陈设也极为简单,只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些四方木桌及长条凳。
园悟将二人让到其中一张木桌前坐下,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稍候片刻,贫僧这就去准备膳食。”
“有劳大师了。”花怜月客气的回了一礼。
“等等!”
园悟还未来得及转身,斋堂外却传来一声不客气的吆喝:“我肚子也饿了,麻烦园悟大师给我也准备一份。”
霍连诀,花怜月齐齐回头,就见萧凤楠嘴里叼着一节长长的草根,懒洋洋的走了进来。他眼神微凉,周身笼了一层淡淡的寒气,显得格外清冷孤寂。
圆悟嘴角微微动了动,眉眼间闪过一丝异色。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只双手合十默默的转身离去。
萧凤楠大摇大摆的在两人面前坐下,将一只极普通的光面黄铜手炉推到花怜月面前,道:“天寒地冻的,这个手炉就暂时给你用吧!”
“多谢!”花怜月正冻得不轻,忙将手炉抱在怀中。一股暖意瞬间将她团团包围,她已经冻到僵硬的身子,终于慢慢恢复了知觉。
霍连诀皱皱眉,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他不是早该随着那些车队一起离开了吗,为何又会出现在法华寺中?
萧凤楠耸耸肩,侧脸将嘴里的草根吐到地上,淡淡的道:“我平时就住在寺院里,不在这还能去哪?”
“你平时住在寺院里,难道你也是僧人?”这回轮到花怜月深感诧异。话一脱口,她就觉得不对。在她的印象中,萧凤楠不但嗜酒如命,还喜欢逛青楼楚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僧人。
果然,萧凤楠薄薄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桀骜的冷笑,道:“我倒不是什么僧人,不过还在襁褓中就被丢弃在寺庙门口。凑巧被明慧大师捡了,所以才会在这寺庙里胡乱混着长大。”
花怜月心中微微叹息,难怪他总是一副清冷孤寂的模样,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戾气与倔强,原来是因为有着这么可怜的身世。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萧凤楠用手指叩击着桌面,趾气高扬的道:“都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如今我风度翩翩不知多受醉红楼姑娘的喜欢,根本不需要你多余的同情。”
花怜月面上一滞,她微微侧脸,悻悻的道:“谁会同情一个老是喝醉的烂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