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了,也不怕死后见着她会感到愧疚。”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送他们去见她了。至于她会不会原谅,他们会不会愧疚,都可以自行面对面去解决,不用我们操心了。”
几条人命被萧凤楠说得轻描淡写,花怜月默然无语,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畅快之意。她下意识的避开话题,又重新打开了其他画卷细细观看。
他画中的女子都各具特色,看穿戴,看衣着,看神态,明显可以区分出差异。有些是小家碧玉,有些是大家闺秀,有些就是寻常的农家贫女。更过分的是,其中居然还有一个美貌的光头小尼姑。
花怜月放下手中正在沾花微笑的尼姑画像,磨着小尖牙,没好气的问道:“为何你画中的都是女子?而且都是美貌女子。明明你是借作画为由行轻薄之事,你还敢说你不是采花贼?”
萧凤楠有些无语,为何面前这个臭丫头总要把自己往最坏的一面去猜想呢,难道自己天生就长了一副采花的相貌?他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脸颊。
“不要狡辩。”花怜月说得义正言辞:“当日在李府,若不是我撞破了你的好事,还不知道接下来你会做出什么龌蹉之事。”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说我点好吗?”萧凤楠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可面对眼前这只一言不合就炸毛的小野猫,他还得耐着性子的解释。
“我是喜欢画女子,因为我觉得女子之美集天地之精华,钟灵娟秀,妙不可言。偏偏她们又各具特色,婉约,娇媚,灵动,英气,一张画卷根本就画不下来。我此生的志愿就是走遍天下,画齐我心中的百美图。
可你想想,那些养在深闺的少女,怎么可能让素不相识的外男画肖像图,无奈之下,我只得行点非常手段。不过我可以对着菩萨发誓,除了作画外,我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动过她们的。”
“真的?”花怜月斜瞥着他,那依然充满怀疑的小眼神,让他苦笑不得。
想他我行我素了二十多年,还从未如此耐着性子向人解释过自己这些离经叛道的怪异行为。偏偏这臭丫头还不领情,一副唯恐上当的可恶表情。
花怜月又低下头,在画卷中一阵乱翻。忽而,她抽出其中一张,一脸错愕的道:“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她都敢偷画。若是让她瞧见了,嘿嘿......”
她这两声嘿嘿,包含着诡异的幸灾乐祸,让他莫名有些头皮发麻。
花怜月手中拿着的,是一副出浴图。他隐约记得是大半年前初夏的一个夜晚,在京城外一处温泉池旁,他遇见一位身手矫健的侠女。
那是一个迷离之夜,月色极好,清辉的月光照得大地恍如白昼。水汽氤氲的温泉池边,是大丛大丛绚烂鲜艳的野花。一个女子如鱼儿般畅快的在温泉池中游动,她不时从水中一跃而出,带着无数白练般的水花,就像是水中幻化的精灵。
当时他就看直了眼,一心想着要把这美好的一刻留下来。谁知才画了一半,就被水中的女子察觉了。好家伙,那女子可是追杀了他半夜呀!若不是他轻功了得,她又是衣冠不整,估计他不死都会脱层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