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忍住一切委屈特别坚定的告诉她,她肯定会幸福的,她放弃了那么多,连婚礼是顿火锅都可以接受,吴鹏的爸妈有什么理由不善待她呢!
是啊,说好的,只要小两口过得好,就绝不干涉的呢?
那这堵墙呢?吴鹏妈的钥匙哪来的?吴鹏给的么?为什么要瞒着她呢?吴鹏妈又有什么立场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改动明明属于她的家?
那一刻,牧吉心里有些什么尽数崩塌。
那一刻,她辛辛苦苦累成狗的一个多月,突然完全失去了意义。
那一刻,她突然就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家了。
手机上显示工头电话,牧吉深咽一口气,眼下还来不及心疼自己,这烂摊子还等着她来收。
也不知道是气氛突然凝重,还是看到牧吉脸色难看而故意留心,工头的话虞杰夕此刻听得异常清晰——
这个电话呢,我本来也不该打,毕竟大过年的,晦气!你家本来说赶工期,现在好了,水泥工说你们又让他砌了堵墙!我刚才知道!你早说啊,是两个房间,现在很多东西我们都要返工的!
以牧吉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之才,还有那么多调节意外活动的经验,这种事本该几句话噎回去就完了,比如牧吉一直是对接人,砌墙的事,工头也有责任,他跟手下的人也没衔接好。
可牧吉咽不回去的,是关于吴鹏他妈的这口气。
还有吴鹏看似什么都没说,实则站在他妈那边的态度。
否则,光靠吴鹏妈一个人,这墙,水泥工也不会不打招呼就砌。
连工人都知道,就算婆婆是外人,老公总该是一条心的。
他妈的,这墙还真拆不掉了!报应还真就来了!
“振作点。你们尾款要等木工完了以后才能结,这墙一砌,工期就往后,工头估计年前赶不了工,拿不到钱心里本来就不爽,说几句难听的,也正常。”
“我知道,可是夕哥……”
“可是吴鹏和他妈做出来的这些事你理解不了,凭什么啊!”
牧吉狠狠的点头表示认同,要不是咬住嘴唇,眼泪估计都下来了。
“这家长里短的事呢,我一个外人不该掺和,可这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关键现在谁结婚没个房子车子的,仗着他家穷,还蹬鼻子上脸了!”
虞杰夕越说越气愤,比牧吉还火大起来。她要么不掺和,一掺和弄死他妈的!
“你打电话给吴鹏,问问他为什么这事不跟你商量下!这要两个房间干嘛,给他爸妈住啊?住可以啊,拿钱啊,租房子也要钱的吧!好歹你爸妈付的首付!”
这事本来可以不这么闹腾,可这偷偷砌墙的时候,吴鹏妈大概就没想过要清净。
“你这大年三十还过不过了……不行,我得想个让你顺气的办法……”虞杰夕来回走着,上一刻对人生无爱的牧吉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夕哥要放大招的样子,真美。
有人感同身受,甚至比她还要气愤的替她出头,这个大年三十,也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