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百姓听到鼓声赶来,将州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初时窃窃私语,对慕致远指指点点,以为这个连公堂都不设的太守徒有其表。后来几桩公案断下来,明察秋毫,宛若亲眼所见,令人暗暗称奇。
慕致远一边持着朱笔在卷宗上笔走龙蛇,一边吩咐军士去抓人,一抓一个准,一审一个准,半点都不含糊。无论是御史大夫,还是大理寺卿,打交道最多的便是犯人,处理过最多的也是案件,因而毫不夸张地说,让慕致远来担任太守是大材小用了。
慕致远不喜欢拖泥带水,先挑选了几起泼皮无赖犯事的案件审理,用的方式也简单粗暴——先用三十杀威棒伺候,然后再开口审问。这杀鸡儆猴的法子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后面的犯人往慕致远跟前一扔,胆子小的就乖乖签字画押了。
秋惊寒远远地望着他,不知不觉勾起了嘴角,对“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此言深有体会。
太阳还没下山,案件已所剩无几,慕致远大手一挥,笑道:“文锦,你去把狱中的人全带出来,咱们一起来看看还都有哪些人。衙门都没有银子修葺了,还养他们作甚,有罪的定罪,没罪的全部放了。”
慕致远此言深得民心,百姓拍掌叫好,交口称赞。
直到月上柳梢头,衙门才真正安静了下来。众将草草用了晚膳,洗去一身的疲惫就寝。
北房中的慕致远正揉着酸痛的手腕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白天不是挺威风的麽?”秋惊寒轻声笑道,拿过他的右手慢慢地揉着。
“你也觉得为夫很威风麽?”慕致远抵着她的额头,眸光紧紧地锁住她的娇颜,那亮晶晶的光芒仿佛揉碎的星子。
近日慕致远经常拿这样的目光打量她,还时不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好像是从那日看过女大夫之后才出现的。
秋惊寒遮住他的眼睛,取笑道:“我身边的人,你用得那么应心得手,能不威风麽?”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慕致远理直气壮地应道,睫毛在在她手心扇动着,痒痒的。
秋惊寒扶额,无言以对。
“寒儿,为夫这么可怜,你就赏我几个人呗。”慕致远蹭着她的脖颈。
“你要谁?”秋惊寒缩了缩脖子。
“关雄、淮山。”慕致远毫不客气。
秋惊寒没有立刻答应。
他扯开自己的衣领,摇着她的胳膊委屈地道:“寒儿,你看为夫都出卖色相了,你快答应吧。”
秋惊寒知道他现在就是一孤家寡人,空有太守之名,手下没有任何可用之人。更重要的是,秋惊寒想培养出第二个、第三个张远。所以,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他。
慕致远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又露出那种吃人的目光。
“怎么啦?”秋惊寒按着他的额头问道。
“今天……今天是第八天了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什么第八天?”秋惊寒话刚出口,马上明白了他暗示了什么,红着脸向床榻另一头躲去。
“为夫白日这么辛苦,你要犒劳犒劳我!”他一把抓住她,按在身下,满脸怨念。
白日还是那威风凛凛的太守,夜里在秋惊寒面前却成了欲/求不满的大男孩。
“胡闹。”秋惊寒有气无力地轻声道。
“夫妻敦伦,传宗接代,可是再正经不过的事,怎么能说是胡闹呢?”慕致远不要脸地应道。
慕致远一边说着,一边扯开了秋惊寒的腰带,用舌头撩开了秋惊寒的衣领,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秋惊寒忙闭上了眼睛,手脚都不知放在何处好。两人虽已结婚好几个月,但平日慕致远胡作非为的时候都灭了烛光,从来没有这样坦诚相对过。军中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他们在秋惊寒面前都有所收敛,最多不过是露个上半身而已,哪像慕致远这样一丝不挂。
“寒儿,睁开眼,乖……”慕致远温言软语地诱哄着。
秋惊寒脸色红得像火烧一样,哪敢睁开眼睛。
慕致远也不着急,拿起她的手便往自己的身上摸去,从脸颊到喉咙,从胸膛到腹部,从腹部往下,嘴里还念叨着:“寒儿,这可都是属于你的,你真的不看看吗?”
秋惊寒羞得将脸埋在枕头里,像一只鸵鸟。
慕致远不屈不挠,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煽风点火,攻城略地,引得秋惊寒全身颤抖,娇声讨饶。慕致远这时候难受得很,可是怕伤了怀中的玉人,因而放了十二分的耐心来挑逗和熟悉彼此的身体。
他脸上的汗水滴到秋惊寒身上,颤栗着的秋惊寒张开眸子看到了他眼中的隐忍和怜惜,自知“在劫难逃”,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双臂也环上了他的腰。
他受到鼓励,眼中闪过狂喜,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哑声道:“寒儿,我尽量轻点,可能还会有点疼。你……你如果受不了了,就……告诉我。”
“子归,都这时候了,你还啰嗦什么。”她嫣然一笑,抱紧了他。
慕致远吻住她,慢慢地沉下身子,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下,豁然开朗。复前行,欲穷其林,流水潺潺,落英缤纷。
夜里,慕致远要了两回水,给秋惊寒换了两身亵衣,直把秋惊寒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最后迷迷糊糊地在他怀中睡着。
翊日,日上三竿,秋惊寒揉着酸痛不已的腰,暗自腹诽:事实证明,素了二十四年的老男人如狼似虎,真可怕。而那罪魁祸首,正蹲在床边给她穿鞋袜,神清气爽,一脸餍足。
“还疼吗?”他红着耳根问道。
“你说呢?”秋惊寒咬牙切齿。
“寒儿别恼,你也在为夫身上留下了印记。”他撩开右肩,只见一排牙印排得整整齐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