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惟妙惟肖,在眼前由清晰变模糊,由模糊再变清晰,画中的女子,竟是欧阳小蝶,千姿百态的欧阳小蝶,一颦一笑的欧阳小蝶,生活中点点滴滴的欧阳小蝶……全是欧阳小蝶,任飘萍只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涌上心头,似是如鲠在喉,往事一幕幕重现,那金黄色的油菜花,那放飞的风筝,那小溪边温存的耳鬓厮磨,那二人合练‘灵犀剑法’的逍遥……任飘萍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跌坐在冰冷地石地上。
任飘萍原以为只有自己最了解欧阳小蝶,只有自己才有着和欧阳小蝶的无尽无边的记忆,可是现在呢?眼前恁多的画,恁多的欧阳小蝶,画欧阳小蝶的人是谁呢?任飘萍只觉画中欧阳小蝶万千不尽个嘲笑正朝自己投来,任飘萍苦涩一笑,闭眼。
任飘萍只觉自心底最深处突然跳出一物,似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又似是那长满刺的荆棘,或者什么都不是,而这一物就在自己的整个胸腔内肆无忌惮地蔓延侵蚀,那种感觉不是痛,不是爱,不是恨也不,也不是……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
此刻,任飘萍一动不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静静地体会着那中说不出的感觉侵蚀着自己的每一处灵魂……
任飘萍不说,可是有人说话了,不知从斗室之内什么地方就响起了一个声音:“任兄!你真是坚强!还不倒!”任飘萍当然听得出这正是赵宏云的声音,因为他心中正在跳出赵宏云这三个字,因为画欧阳小蝶之人必是赵宏云。
任飘萍忽然想说话了,只是他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顿感全身功力尽失,更是头晕脑胀,嗵地一声仰面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石门缓缓打开,露出赵宏云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赵宏云在笑,道:“任兄任兄啊!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走至任飘萍近前,嗵地踢了一脚任飘萍,自问自答道:“那就是你总是太过自信,自信本没有什么错,问题是自信过了头就是自负!”
赵宏云身后的无方子此时道:“少帮主神机妙算,这下可算是除去了心头大患了!”赵宏云闻言眼中突现狐疑,沉声道:“把他抬出去再说!”
任飘萍现在就躺在斗室之外适才被困在网中的石室之内,而赵宏云正在把玩手中的上古伏羲神剑,狡黠的眼眸自右眼递出,左眼一抹残忍迸射,哼哼哼冷笑了三声,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先挑断了他的脚筋再说!”当即挥剑便是向任飘萍的右脚而去。
赵宏云眼前忽然光线明灭一闪而过,任飘萍长身而起,一抹白影急向上而去,口中同时哈哈哈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让赵兄失望了!”人已是站立在了先前自大厅掉下来的洞口边缘。
赵宏云一张脸气得铁青,道:“好你个奸诈之徒!”
任飘萍本打算再嘲笑几句赵宏云,可是他眼角之余中的那具赵世青的尸体怎么突然离自己很近,而且赵世青的右手怎么会有鲜活的血迹,惊惧之余,赵世青的尸体忽然跃起在空中,向任飘萍劈出七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