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借酒浇愁但却不会一蹶不振。所以,在我看来,您是个敢爱敢恨,敢怒敢言,敢说敢做,敢做敢当真正的男人”
崔湜的脸更红了,他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张公子竟然还是我的知己,为了你这一番话,当浮一大碗!”
崔湜仰头喝尽。
张宝儿也一饮而尽,然后岔开话题道:“崔大人,你刚才所说上朝不愿看到那些人,免得让人作呕,这又是何意?”
崔湜愤然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太平公主与安乐公主开府置官,势倾朝野。她们把官爵分别标定价格,公开兜售,纳贿授官,只要只要纳银三万两,不管是屠夫酒肆之徒,还是为他人当奴婢的人,便由她们二人授官,一时所授官职竟有五六千人。常有土豪劣棍,走了安乐公主的门路,忽然诏书下来拜了高官,不但吏部衙门不知,中宗皇帝也莫名其妙。这种封官方式是采用另写诏书‘斜封’后交中书省办理,因此也叫‘斜封官’。就说我这吏部,按理只应有两名侍郎,可现在却多出五六个斜封侍郎,日日与他们为伍,岂不让人作呕。”
张宝儿正要说话,却突然觉得胸中一阵憋闷,猛然起身喷出一股酒箭。
侯杰见张宝儿喷出的酒箭竟然带着殷红,顿时大惊失色:“宝儿,你怎么了?”
“可能是刚才……”话没说完,张宝儿便晕厥过去。
崔湜见状,立刻清醒了七八分,也顾不得许多,一撩衣袍抱起张宝儿便冲了出去,侯杰紧紧跟在身后,脸上露出悲恸之色。
……
当张宝儿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在侯杰还守在自己身边,正在打盹儿。
张宝儿想喊他却觉得喉咙干的像着火一般,无法出声,只得敲了敲侯杰的光头。
侯杰被惊醒,见张宝儿正眼巴巴望着自己,大为欣喜道“宝儿,你终于醒了!”
张宝儿向侯杰指了指自己的嘴,侯杰问道:“宝儿,你可是要喝水?”
张宝儿点了点头。
不一会,侯杰便端来一碗水,扶张宝儿坐了起来。尽管张宝儿疼得呲牙咧嘴,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口气将水喝干,这才觉得好受一些了。
“猴子,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宋郎中的医馆!”
“宋郎中?”张宝儿一头雾水。
“就是给陈叔瞧病的那个宋郎中!”侯杰解释道。
“啊?”张宝儿心中一阵紧张:“猴子,我这是患了何病,是不是快要死了?”
“死你个头呀!”侯杰没好气道:“宋郎中给你诊过脉了,他说你是被伤了脏腑,又喝了酒,所以造成血气逆冲,这才会引起昏厥,只要休息数日,养好伤便无大碍了。”
张宝儿这才想起,当时秋风堂追杀自己,其中一个黑衣人劈了自己一掌,虽然险险躲过了那一掌,可还是被掌风扫到,想必自己就是因此而受了伤。
“这帮天杀的,差点要了爷的命!”张宝儿恨恨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