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顿时笑弯了腰,金花察觉上当,顿时羞得直往周王氏怀里钻,周王氏抚着金花的背,笑骂长生道:“你看你哪有半点做姐姐的样子?有话好好问金花就成,哪有这么下套让人往里钻的?”
说完又安抚金花:“好闺女,别怕你姐姐,她敢欺负你有我做主呢。不过听你的样子象是见过施家那位,我们都是的自家人,有啥话就如实说吧,虽说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哪家父母不希望儿女过得好?你看着满意更好,你且如实说来,让姑母和姐姐听听看?”
又抬头训长生道:“终身大事不可儿戏,你给我好好的,要有个姐姐的样子,不许逗你妹妹害羞!”
长生收敛戏谑之意,正色道:“好了好了金花,姐姐不戏弄你了,终身大事无需害羞,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金花方才说:“那天徐大伯受了风寒,我去替他卖包子,刚走到南市口,就被一位急着赶路的年轻男子撞到在地,包子全滚到地上,我当时一急拉住他不许走,让他赔钱,那个男子不仅恼,还赶紧向我赔礼道歉,又把我送回徐大伯家,双倍给了包子钱,从那我们就认识了,后来在路上碰巧遇见过几次,再后来他就托媒人上门提亲了……”
原来两人确实有缘份,不过那几次碰巧遇见怕都是施公子有意为之吧,怕金花脸皮薄受不住,长生忍着笑没有揭穿她。这户人家听着不错,看金花满意的样子,这门亲事十拿九稳成了。
周王氏却不放心地问:“听起来确实不错,只是你有没有问清那位施公子为何十九岁了还没成亲也没定亲?”
“听媒人说,施公子原来定了一门亲事,可那位女子是个内向多思,去年成亲前为嫁妆之事与亲娘呕气,想不开就上吊死了,施家晦气不说,还差点误了施公子的终身,所以施公子才说要找个爽利开朗。”
说完想起施公子清秀和气的样子和对自己不加掩饰的喜爱,脸上不由自主地红了,自己以前真是没见识,一心只想给姐夫做妾享受荣华富贵,却不知与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夫君过日子更胜过一切。若真的与施家的亲事成了,自己不但能在京城立足,还能扬眉吐气地回乡,不会再因为退了亲事被人指责嘲笑了。
周王氏点点头:“听起来不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要早早定下来,明天你姐姐要搬回郡主府,过上几天我陪你去一趟徐家细问详情,把亲事早日定下来,如果那个施公子真的行,可别错过了这门好亲事。”
金花点点头,然后歉意地看着长生:“妹妹以前不懂事,又在乡里没什么见识,给姐姐添了不少麻烦,幸好姐姐不计较,还在自己处境困难的情况下不忘照顾妹妹,让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事理,妹妹虽然给姐姐帮不了什么忙,但替姐姐分忧还是能做到的。姐姐若有什么事,可一定要告诉妹妹!”
见她越发懂事,周王氏喜得抱紧她直夸,长生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为以前一心想给明净做妾表达歉意,以后真的开府,需要的是人手,金花变得这么懂事,以后必会是她的助力,就拍拍她的手说:“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谁没有年幼糊涂时,以后姐姐可真有许多事要妹妹帮忙!”
她以后还真的需要金花相助,等身份确认,那么大一个郡主府,得多少人手,更需要信得过的人,金花现在越发懂事,本身又是伶俐能干之人,若能助她再好不过。
只是这件事现在没有真正得到证实,还先不能对金花说什么,得先把她的亲事定下来再说。趁现在大家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给金花找一个真心喜欢她、不嫌弃她村姑出身的夫君,等自己的郡主身份确认以后,金花是自己的表妹,到时还不知有多少趋炎附势之徒找上门来,她的表妹不能嫁给这样的人。
“娘先别急,施公子若对金花妹妹是真的中意,施家若真的相中她,别说几天,就是一年半载也等的,女子的亲事是一辈子的事,先让徐大伯打听清楚,我再让明净细细查清施家是否可靠,若是真的可靠,趁着娘在先文定下来,至于下聘礼,我觉得不可马虎,得让施公子亲自带着媒人去舅舅上门下聘,方才显得心诚,也让舅舅和舅母放心,娘说是不是?”
周王氏一听也是,自己是怕误了金花才心急了些,就戳戳长生的额头,嗔怪地说:“就你心眼多!”
金花急忙辩解:“姑母莫怪,姐姐也是为我好!”三个人一起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