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侧妃看着安阳一怒之下摔碎了一只昂贵的白玉茶盏,还要乱砸东西,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女儿从小被惯得骄纵跋扈却又头脑简单自以为是,遇到一点小事不是来向她求助,就是乱摔东西指责别人泄愤,真让人无可奈何。
“够了!给我住手!除了乱摔东西你还能做什么?还指望你帮助安怀,我看你这性子自身都难保!”
安阳闻言怒气更甚:“我不甘心!太不甘心了!一个下贱的宫奴粗鄙的村妇凭什么处处高我一等?占了嫡长女位置不说,居然还封为德孝公主!她凭什么?凭什么?一定是父王看她可怜才求皇上封的!父王真是太偏心了,他平时对我的宠爱都是假的!假的!不行,我要去找他!除非他去求皇上也封为我公主,否则我和他没完!”
金侧妃气极一个巴掌扇过去:“去呀!去呀!你快去!你父王天天念叨着说你不如周长生大度宽容,你再去大闹一场让他坐实了自己的想法更好!听说这个公主是因为周长生曾对皇上有救命之恩才封的,你最好闹的大一些让皇上和皇后也知道然后惩诫你,让宗室和满朝上下都知道,让人人都来耻笑你一个庶女郡主居然枉和嫡长女公主争身份,让我们母子沦为笑柄,快去吧,闹得越大越好!你闹大了周长生就会打回原形做不了公主,你就会成为淮安王府的嫡长女,就会取代她做德孝公主,快去吧!我绝不拦你!”
安阳愣了一下,捂住脸沮丧无比地跌坐在椅子上嘤嘤地哭起来:“我心里难受呀母妃,以前父王最宠的人是我,现在却天天说我不如周长生那个贱人好!那些贵妇小姐们都在背地里嘲笑我是假冒的嫡女,如今那个周长生还封了公主,更是高我一等,谢明净做了驸马不说还授了官,高了明澈一大截,我已经被人耻笑够了,我受不了了,凭什么那个贱人平空出现就夺去了属于我的一切?甚至还越过我去,她凭什么?”
金侧妃看着女儿难受的样子又有些心疼,强行狠下心不去安慰她,反而继续怒斥:“你不服是吗?你不服就能改变现实吗?你不服就能取代她的地位吗?这都是她命里该有的你知道吗?出了事不想着怎么做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损失,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只知道大哭大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安阳仍是捂脸哭着,仍是没有理解母亲话里的深意,金侧妃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明白,自己的女儿是真的比不上周长生的,要是两人换了位子,周长生会越发风生水起,而安阳却不知会落到什么地步了。
何况无论周长生出现不出现,女儿也是封不了公主了,封为郡主已经太上皇格外开恩了,安阳这些年表面虽是王府嫡女的身份,大家为了讨好淮安王也把她做嫡女看待,但实际上宗谱里明明白白地记着她是庶女,安怀是庶子,若非周长生提出要把安阳记在纪氏名下,她无论如何都是算不上嫡女的,若闹腾下去,对安阳乃至她们母子三个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既不能改变什么,不如接受现实,既然斗不过这个平空出现的敌人,不如结为朋友为己所用,要不然只会蒙受更大的损失,她相信,只要善加利用,最终胜利是属于她们母女。
因为周长生再聪明能干再得皇上和皇后青睐,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只是个女子,做不了淮安王世子,继承不了淮安王府的家业,或许会分去一些淮安王对女儿安阳的宠爱,却对儿子安怀没有半点影响。若是得罪了纪氏和周长生,影响了安怀封世子的大事,才是真正的损失。
而且此事对女儿安阳的地位并没实质上的影响,承欢膝下多年,金侧妃相信丈夫最心爱的女儿还是安阳,对周长生好一是因为愧疚,二是因为怜悯纪氏膝下荒凉罢了,与其闹腾让他心生不快,不如改变态度谋取更大的利益。安阳从小在家里独占恩宠,在贵女圈中又风光无限,自然不容人夺了她的风头,养成了骄纵独尊的性子,这次若不借机挫挫她的锐气,以后没了父母相助,她如何自处?更别提襄助儿子安怀了。
无奈地看了一眼犹自掩面低泣的女儿,她叹了一口气,决定向正妃纪氏低头,和已贵为德孝公主的周长生交好。周长生与安阳不仅是亲姐妹,更是亲妯娌,谢明净现在贵为驸马又入了仕,他与大哥明澈感情深厚,只要搞好关系,他们没有理由不帮着自己母女三个。可现在要交好纪氏和周长生,已经不是金玉田宅之物能打动的,她们不缺这个。
思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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