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变的如此爱开玩笑。莫非是本宫一直以来忽视了你?连你转了性子也全然不知。”
欣嫔神情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道:“娘娘说笑了,臣妾与他二人同住一宫,感情自然比旁人好些,说话也随意了些。”
听到此处我心中不由冷笑连连,她不去做戏子,当真是可惜了。
惠妃闻言也是一声冷笑,“此话当真么?本宫方才亲耳听到你口中说出‘贱人’这样不堪的话语,还要裕嫔与沈美人下跪向你道歉,你才肯罢休,既然感情甚好,这又是为何?”
“这…臣妾…”欣嫔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欣嫔方才还巧舌如簧,此刻是怎么了?”
见欣嫔说不出话,惠妃方才还较为温和的神色已渐渐冰冷,“方才在华仪宫,你便唯恐天下不乱,处处出言挑衅,没占得便宜,此刻倒在宫道上撒起泼来,全无半点宫妃的形象,本宫倒是好奇,是谁给了你这般骄横的权力?”
欣嫔瑟然一怔,想必心中有些害怕,忙认错求饶。
惠妃身为正二品妃,有权力处置嫔妃,且皇上对欣嫔也不甚在意,此时欣嫔心中定然惶恐至极,
欣嫔素日为人尖酸蛮横,又寻了不少我与亦颜的麻烦,此刻,我们自是不愿为她求情,不论惠妃如何处置她,皆是罪有应得。
惠妃冷眼看着跪在地上不住求饶的欣嫔,淡淡的道:“欣嫔近日虚火旺盛,且言行失德,不宜再侍候皇上,责令其禁足五月,日日抄写《女则》,以正其德,禁足期间一应用度与俸例减半。随后本宫会将此事禀告皇上,想必皇上会赞同本宫对你的惩罚。也希望欣嫔在这半年里好好静心反省自己的过错。”
我微微讶然,禁足五月,便说明这五个月里欣嫔是不能再侍寝的,且她平日就恩宠不多,待其解禁,怕是皇上已不记得此人了吧。这样的惩罚无疑严重了些,然而若是罚的不痛不痒,想必也不能让欣嫔长记性。
欣嫔颓然的跪坐在地上,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惠妃再不多言,吩咐身后的宫人将欣嫔带回素霞阁。
待失魂落魄的欣嫔被宫人带走后,惠妃神色已不似方才那般冰冷,温声对我与亦颜道:“欣嫔为人张扬蛮横,本宫也曾训诫过她多次,无奈她却丝毫没有收敛,让二位妹妹受委屈了。”
亦颜闻言福了福身,低头道:“娘娘言重了,臣妾二人与欣嫔同住一宫,本该能忍则忍,今日惊扰了娘娘,也并非全然是欣嫔的责任,请娘娘降罪。”
我闻言也忙福下身子。
惠妃笑着将我们扶起,并无一丝责怪之意,正色道:“正是因为你们对她处处忍让,才会使得她像今日一般变本加厉。若是要罚,便罚你们日后好好保护自己。”随即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眼亦颜,叹道:“裕嫔平日与世无争,然而欣嫔似乎并没有因为你的不争与退让而放过你。”
亦颜神色一滞,勉强笑道:“左右欣嫔这么久以来不过是小打小闹,也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臣妾也不愿与其计较。”
惠妃叹了口气,又道:“在宫中这么久,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很多时候不是你一味宽容便可平安无事的。罢了,回去自己仔细斟酌吧,本宫一向喜欢你的性情,自然不愿看你受委屈。”
亦颜略带感激的看了眼惠妃,福身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必定谨记。”
惠妃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色,道:“看样子怕是要起风了,二位妹妹快些回宫吧,本宫也要去趟乾阳宫将方才之事禀报皇上,便不与你们多说了。”
我与亦颜屈身恭送惠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