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大堂姐说得很对,我听说大堂姐当年也是吃过这种亏的,以为会上京外,还信誓旦旦一定会上,最后,只上了个二流的北省大学。”
这是陈宁凤的伤心事,这事过去十多年了,她夸下海口,说她一定会考上京外,就是京城外国语大学,那是外交家的摇篮,后来,成绩出来,她只被二流的当地大学录取。
简直是丢尽了脸。
但,当年的事,只有家族里的人知道,她也并没有对外说,这么多年,随着长房地位的奠定,谁敢把她的这丑事往外说啊!
可陆寒筱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寒筱绝不是冲动之下说漏了嘴,陈宁凤眯着眼看她的时候,她淡淡一笑,毫不以为意。苏弄晴见出了冲突,都是有钱人之间的一些烽烟,她不愿牵扯其中,也不是她能够沾惹的,便很得体地起身告辞,也说好了,寒筱去学校报道的时候通知她,她带寒筱报道。
大学的报道流程都很长,涉及的部门都很多。陆寒筱虽然不至于说要人带,她要是不想那么麻烦,自然有人帮她去办。但她不想让自己真的变成废物。生活上有人帮忙打点,涉及到学业,她是不会假他人之手。
苏弄晴提出带她报道,她也觉得很好玩,想到前世自己上大学的时候,还是南驰景带着她去报道,眨眼已是前世今生。
今生,她与南驰景是再也不想有什么交集的。
苏弄晴走了,陈宁凤说话就不那么客气了,她斜眯着眼,笑着道,“寒筱,这事在信阳陈家都少有人知道了,是不是宁筱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本身就知道?”
若是宁筱告诉的,那这事就牵扯到姐姐身上了,陈宁凤以为她这样说,这样算计,她陆寒筱就怕了吗?
陆寒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挨着陆遥风坐着,她歪着头,朝陈宁凤一笑,“是我姐姐说的又怎样?是我自己知道的又如何?我姐姐要带孩子,她现在又怀了身孕,她可没有时间来跟你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一个女子嫁到夫家,只要诞下子嗣,基本上位置就已经稳下来了。陈宁筱以前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她痛心父母的死,放不下自己亲妹妹的离开,几乎都愁白了头发。嫁了人之后,她心境变化了许多,特别是有了萧贝贝之后,她放下了很多仇恨,一心一意地过日子。
萧家也将她视为珍宝,特别是萧夫人特别疼爱她。她生萧贝贝,别人都是坐一个月的月子,萧夫人硬是守着她坐了四十五天。生怕她的身体养不好。
比起陈宁凤这个大龄剩女,成天追着不爱自己的男人跑,陈宁筱富贵到天上去了。
她现在还敢动陈宁筱?陆寒筱觉得,她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陆寒筱的话,格外讥诮。陈宁凤也不是听不懂。她这一生,若是不能和南驰景有个结果,便是白活了。她自己都放不下。她此时也不计较陆寒筱的这些话,只问她,“你自己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是死去的四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