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他看着她下巴上的指印,一时有些心疼,忍不住问道。
夏辛夷被他抱着,因为他这句话,猛地笑了起来。
“陆寒笙,你在搞什么啊?”她似乎是觉得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我真的要睡觉了,你能别闹我了吗?”
陆寒笙径自说着,“我刚才……不是故意想要弄疼你的……我只是……”
“你只是,伤害我已经成为你的本能。”
陆寒笙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因着夏辛夷的这句话,愣在了那边。
他很想说不是的,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
她不想让他碰,他就用蛮力;她不想去交换夏之薇,他便冷冷的讽刺她逼迫她,她说的好像也没错,讽刺她,嘲讽她,伤害她,已经成为了他血脉里的本能。
对她好,好像都已经成为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陆寒笙默默的站了起来,看着夏辛夷,动了动嘴唇,他还想说些什么,他过来并不是想跟她争吵的,他是想跟她道歉的……
然而他连如何对她温柔一点都不明白。
陆寒笙握了握手指,他手心一片冷汗,静静的走出了夏辛夷的房间,他靠在墙壁上,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心里面某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疼。
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是不是病了……
他迷惑的想着,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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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辛夷在卧室里呆了一整天,连吃饭都是下人送进去的。
下午的时候,她才打开卧室的房门走出来了,陆夫人一整天担惊受怕,唯恐她想不开,此刻见她下楼,顿时松门一口气。
“辛夷!”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夏辛夷的身边,“我们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虽然夏辛夷说没发生什么,但是她也是亲眼看到血的,她还是有些担心和后怕。
夏辛夷看着自己被陆夫人抓住的手臂,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去,阿姨,我没事的。”
她看起来确实好像没什么事。
除了脸色较往里更加苍白,连行动都是自如的。
然而就是如此,陆夫人才觉得担心。
“辛夷,你能跟阿姨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夏辛夷闻言,微微沉默了一下,才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对着陆夫人道,“我要出门一趟,晚上回来,不用给我留晚饭了。”
陆夫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忧心忡忡。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夏辛夷这样平静,未免也太过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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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辛夷去夏氏办理了离职手续,又打印了一份亲子断绝书,亲自送到了夏父的手上。
她回来了,夏家人一个人都没过来看她,夏父端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文件,她过去的时候,他脸上也不过微微一愣。
“夏先生。”
她走进去,把手上的离职申请和亲子断绝书一齐交了上去。
“你签一下字吧。”
夏父低头看了一眼,在看到两份文件上的字的时候,手指微微颤了一下:“辛夷啊……”
“我净身出户,不会要夏家的一份财产。”夏辛夷平静的道,“夏先生,你尽快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