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道家是与天为徒,效仿天、效仿道。而世人!是以人为徒,效仿别人,别人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明白是效仿天、效仿道有利于生存,还是效仿别人生活有利于生存的人,他们就叫真人。
死生是自然规律,并非人为,没有人可以改变,这就是命。犹如黑夜和白天交替出现那样,并非人为,没有人可以改变,这就是自然。
作为人,为了生存有时候不得不参与世事,与世俗为伍。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人与万物都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难免不发生冲突、对立。
人们总是把天看作是生命之父,而且终身爱戴它祭祀它。何况道呢?天地万物皆来源于道,我们当如何待之呢?
人们总是把国君看作是权力者,无法摆脱国君的权力范围。因而!终身愿为国君效死。何况道呢?人与万物一样,都来源于道。国君也是人,也一样来源于道。所以!我应当遵循道,效仿道,以道为师!
泉水干涸了,小溪沟变成了陆地。生活在小溪中的鱼儿都被困在那里,它们相互依偎,彼此张大着嘴巴出气以此取得一点湿气,彼此以唾沫来相互滋润,苟延残喘。
如今失去了泉水的源泉,没有了生存的依靠,才想起当初生活在江湖中的自由自在。后悔当初选择了错误的依靠,才来到这条小溪中。既然如此,不如接受现实,把过去在江湖中的快乐也忘却掉,改变一下认知观念,然后!重新选择一下“鱼生”。
与其赞誉尧的圣明而非议夏桀的暴虐,不如把他们给我们带来的幸福与痛苦都忘掉,改变一下我们的认知观念。然后!重新规划一下我们的人生。
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人与万物一样,来源于天地之间,来源于道。就让我们站在道的高度上来看待人生吧!而不是依赖于圣明的尧或者是暴虐的夏桀。
道用大地来承载着我的形体,让我通过劳动来养活自己,又用衰老来让我休息,用死亡来让我安息。所以!既然这样善待我的生前,也一样会如此善待我的死后。
将船儿藏在山沟里,将大山藏在深水里,可以说是很保险了,不会丢失。然而!半夜里却有个大力气的人把山谷和河泽都背走了。藏者还在睡梦中安心地睡大觉,并不知道他藏匿起来的东东被人偷走了。
将小东西藏在大的东西里面是可以的,不过一样会丢失。假如把天下藏在天下里面还不让天下丢失,怎么才能做到呢?
这就要我们有一颗无私的心。我们没有私心,无须隐藏。天下摆在面前,别人偷不去,无须隐藏。
再则!天地日月星空等一切一切都来源于道,最终回归于道,我们何须有私心?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我们何须有私心?天下万物各有所归,我们何须有私心?
如果我们看透了这一点,还需要藏天下吗?
如果我们看透了这一点,还需要“偷”天下吗?或者说是占有天下吗?
如果我们看透了这一点,就没有偷与藏的必要了。
人们往往这样,当意识觉醒后觉得自己是个人后,觉得自己区别于它物,就十分地欣喜,以为自己好像很了不起似的,比其它物牛比似的。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道幻化出人(进化成为人),只是幻化过来中的一次、一种,幻化(进化)是没有止境的。如果觉得自己进化成人了就那么高兴地话?那么!幻化(进化)一次高兴一次,高兴的次数还能够加以计算吗?
所以!圣人的认知境界远远超过了“社会学”人的范畴,而进入道的范畴。
圣人认为:人只是进化过程中进化出来的一个物种(人)而已。在下一次进化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进化成何物。
所以!无论将来进化成何物,圣人都能坦然接受、坦然面对。所以!圣人无须隐藏什么。因为!作为道,是永远存在的。
所以!圣人无论是对待夭折的事物还是终老的事物,都是一样地态度。因为!此物死彼物生,都只是来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的。都只是一次生命的开始,然后到生命的结束。
所以!世人要效仿之,要有这样地认知高度和境界。本来就是:人与万物都来自于天地间,来自于道,都有一个共同地祖宗。只是幻化(进化)出来的最后结果不同罢了。一个变成了人,一个变成了其他物而已。
(译者注:以上从“藏天下”到此止,这一段不好理解,没有读懂道家的道,就无法读懂这一段。这一段其实讲的是境界,认知的境界,圣人达到的认知境界。圣人把自己当成道,无论自己是什么,都能坦然接受。)
道是真实存在的,也是可以看见、可以感知的。然而!它好像又是无为和无形的。无法描述它,但我们可以感知它的存在。好像是无法言传只能意会的那种。可以得到它,却见不到它的真面目。
道就是本,也就是根,万物的来源。在还未出现天地之前,它就已经存在了。它比鬼神、天帝出现的还要早,它生出天地万物和人。鬼神与天帝是因人的灵智出现后才出现的,所以!道是万物之本之根。
所以说!它在太极之上却并不算高,它在六极之下不算深,它先于天地存在还不算久,它年长于上古还不算老。
狶韦氏得到它,用来统驭天地;
伏羲氏得到它,用来调合元气;
北斗星得到它,永远不会改变方位;
太阳和月亮得到它,永远不停息地运行;
堪坏得到它,用来入主昆仑山;
冯夷得到它,用来巡游江河;
肩吾得到它,用来驻守泰山;
黄帝得到它,用来登上云天;
颛顼得到它,用来居处玄宫;
禹强得到它,用来立足北极;
西王母得到它,用来坐阵少广山。
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也没有人知道它将什么时候终结。彭祖得到它,从远古的有虞时代一直活到五伯时代;傅说得到它,用来辅佐武丁,统辖整个天下,乘驾东维星,骑坐箕宿和尾宿,从而永远排列在星神的行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