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了,也不知与她说了多少遍,公子不在京城。可是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等到公子就是不走。”
这样的女孩子还真是少见,方谕皱了皱眉头,“那就带她来见我吧!”
“是。”粟山听方谕这么说如释重负,可见这两天真是没少被这位刁蛮小姐折磨。
“茶。”荣齐一边手不停歇地在奏章上写着,一边说。
一杯茶水准确的递到了他的手边。荣齐接过茶水,头也没抬的喝了一口,又递了回去。
片刻后,他笔尖一停,向身旁看去。
“云儿?你什么时候来的?站多久了?”
荣齐放下笔,“你们都瞎了眼,断了手吗?让郡主站在这里伺候。”荣齐对站在远一点地方的封才说。
“奴才万死!”封才连忙跪倒地上。
“不怪封公公。”若云扯了下荣齐的衣袖说。
荣齐身体一顿,回头看着若云。小时候,她个子小,声音也小,经常说话的时候荣齐听不到,每次情急的时候她就会一边拉着荣齐的袖子一边说。
时隔多年,纵然有些记忆已经不再,只是很多习惯了的事情,你的大脑可能已经疏于记忆,但是身体却依旧记得这份亲近。
若云被荣齐看的有些不明所以,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拽着皇上的袖子。
她连忙松了手“若云失礼了。”皇上托住了若云的胳膊拦着没有让她跪下。转头对封才说,“起来吧,不怪你,朕确实说过,郡主可以不经通传随时来见朕的话。你下去吧!”
皇上虽在对封才说话,托着若云的手却没有松开。
封才磕了个头就下去了。荣齐转过身,拉着若云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若云原本想拒绝,可皇上执意要他坐下,便也只得坐了。
“什么时候与我如此生分了?”皇上说话间又将朕,换成了因为不常用而有些生疏的我。
“齐哥哥,现在可是皇上了。”若云习惯性地嘟了嘟嘴,怪嗔到。
荣齐看着她,心中暗笑,“都是有凌峰那么大的儿子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的表情。”
“刚才的茶可好喝?”若云问道。
“好喝,还是以前的味道。”若不是这茶的味道,还不知道你来了呢!
“皇上,以前喝过这茶?”
皇上忽然一愣,转而摇头笑笑,自己真是忙糊涂了,一时竟忘记了若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最近,若云较之刚刚失忆的时候,性情已经恢复得与往日无异,只是还是很多事情仍旧记不起来,皇上也问过太医,这已经算是很有恢复的希望。
“小时候我们在南州呆过一段时间,这茶是南州一些山中特产的,味道比不上我们常喝的这些,大多是住在附近的一些贫苦百姓采来自饮,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我们?”
“你、青儿还有朕,我们。”
若云此时想的是,虽然只是听荣青与皇上说,但总觉得那时的生活简单快乐,不像如今,即便也能与皇上知心相谈,但是在这皇宫之中总是多了一份压抑与隔阂。
她很想问荣齐,怎又会回宫做了皇帝,可是这想想就很荒谬的话,终究是没能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