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暂时缓过来了,那接下来就要搞清楚刘峰和小露去哪儿了。我们想来想去,百思不得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不见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其实我之前发现了一件怪事,和刘峰有关。”
洪教授以为我要说海蚀虫的事,但我摇摇头表示不是。说:“你们还记不记得,刘峰之前被袭击你们的那头狼所伤,身上留下了好大一个伤口,后来还是我给他缝合的伤口。”
他们点点头表示记得。
“在过铁索桥之前,我帮刘峰把小露固定在他背上时,却发现他肋下的那道伤口不见了。”
“不见了?”小苏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道:“也许不应该说不见了,而是他身上没有伤口。”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这个人不是刘大哥。”
“肯定不是!”我斩钉截铁地说,“就算是伤口愈合地很快,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何况这才过了一两天,伤口怎么可能就好了呢。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就算刘峰已经被人掉包了。”
“掉包?你们有没有发现?”小苏看看另外两人问。
他们都摇摇头,我说:“刘峰本来就寡言少语,不太与人沟通,所以掉包他的人只要不怎么说话,就不会轻易暴露。要不是我注意到伤口的事,也不会发现。我估计就是昨天晚上他突然失踪后就被掉包了。”
“你是说昨天晚上回来的那个是假的?那真的小刘呢?”洪教授不无担忧地问。
“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徐老师却说:“也不一定,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假的到底是谁所扮,但至少可以看出来他没有什么敌意,要不然也不会冒死救小露的。”
小苏和洪教授都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刚才悬崖救人那一幕,凶险万分,只有毫厘之差,两人就得坠入万丈深渊了。这个假刘峰如此舍命救人,确实让我不能理解。
“洪教授,这次的考古行动,是不是还有什么内幕,要不然怎么会有人伪装之后潜入我们之中,肯定是有某种目的的。”
洪教授摇摇头对我说:“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没有任何隐瞒。如果说真有内幕的话,那一定不是这次考古行动,而是上一次。”
我同意她的说法,这次考古行动实际上就是三十年前那未完成的那次的延续。
“不管怎么说,那个人如果没有敌意的话,那小露应该不会有危险。也许就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小江识破了他的伪装,才在半路上逃走的。”徐老师说道。
洪教授长叹了一口气:“希望如此吧,这次真的是一波三折啊。等雨停了我们再去找找,万一小露这孩子真出了什么事,那我罪过可就大了。”说着说着,洪教授突然开始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
小苏一看,赶紧找水让她吃药。洪教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盒药片,正要拧开,咳嗽让她手一抖,一下子药就撒了出来。
她弯腰去捡,却咳得都直不起腰来了,我在她左手边,赶紧去扶她。
刚把她扶起些,就看到地上有一些血迹。
我一下子想到之前有一次说到洪教授身体时他们讳莫如深、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不容易吃了药,咳嗽才有所缓减。我们让她靠在行李上休息下,找了件有些干了的衣服给她盖上。
我望着她那毫无血色惨白的脸问:“洪教授,您这到底是什么病?”
她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虚弱地说:“反正都快死了,什么病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