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狂放惯了,得罪一两个贵人也不是没可能的。您可不能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赖啊。”
老张穿着粗气,低声道:“卫大人好记性,我当年说的话,您全都还记得。”
“好说。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记性比一般人好一点,尤其是仇人,记得更是牢固。”卫闲庭笑笑。
他还记得当年哭求老张他们去请大夫,指责老张草菅人命的时候,老张那凉薄的口吻:“公子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伤的桂海公公,这种事得讲究证据,桂海公公年纪大了有个病有个灾多正常,你可不能什么都往我这老实人身上赖。”
这话他记了多年,就为了有朝一日还给他们。
“要是知道今日会落在你的手里,当年我必然想办法弄死你!”
卫闲庭做出一个十分夸张的惊恐表情,“张爷这话说的我是胆战心惊,您这心思都有了,我今天更不能让您活着走出去了。”
“卫闲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抓了我也没有,我根本没行刺大殿下,无凭无据,我看你怎么交差!”老张扯出一个狰狞的笑,配着他血淋淋的脸,分外惊悚。
“张爷还不知道,进了我的地方,我想让你有什么罪名,你就能有什么罪名,哪怕死了,我都能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卫闲庭的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老张,声音不算多大,却带着绝对的自信和冷酷。
“去,好好招待张爷,别怠慢了,咱们那落迦这么多手段,得一样样给张爷试试,省得他以后下地狱了,把我忘了就亏了。”卫闲庭面上带着淡淡的笑,轻声吩咐。
他单手支颐看着老张,说:“张爷可能还不知道吧,那落迦的的刑具有七十种,前两天进来的那三个,可是连一半都没熬过去,您可一定要争气点啊。”
他转头吩咐苍松,“去,熬点提神的汤药来给咱们张爷,这要是一会昏过去了可就不美了。”
苍松领命出去。
“卫闲庭,你不得好死!”老张咒骂他。
卫闲庭不耐烦的掏掏耳朵,“你们翻来覆去就只会骂这一句,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那落迦的刑官经验丰富,听卫闲庭的话就知道,他准备让这人把所有刑具都体会一遍。
他们一边在他身上用各色刑具,一边还能保证他的头脑清醒。
刚开始,老张还能咒骂卫闲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刑官想把他的嘴堵上,却被卫闲庭阻止了,“让他骂吧,要是能一直骂到最后,我也佩服他。”
可是行刑到一半的时候,老张已经昏迷过去,眼看着就要人事不知了,苍松把熬好的提神药一股脑的给他灌进去,强迫他保持清醒。
到第五十种刑具的时候,老张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他无意识的求饶道:“卫大人,饶了我吧,你说什么我都认,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大人饶命……”
“啧,还以为你能有多硬气呢。”卫闲庭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真是让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一个绣衣使在门口探头探脑,苍松走过去,绣衣使对他耳语了一番。
苍松摆摆手,示意他先去拦着,自己走回卫闲庭身边,俯下身子小声说:“大人,商雪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