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德宗的圣旨上并没有写完婚的日期,本意是想多留裴音一段时间,可是宁王上书,要求尽快举行婚礼,楚德宗无法,只能着礼部准备,尽快让二人完婚。
“殿下,宁王太过分了,您出嫁需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他怎么能说尽快呢,这分明就是没有把殿下放在心上。”明心知道了消息愤怒不已,看裴音还和没事人似的看书写字,心中更是心疼自家殿下的命运。
裴音笔走龙蛇,手腕很稳,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听了明心的愤愤不平,也只是安慰道:“他理解错了而已,以为我父皇是想把他扣在京城,所以才如此催促,我与他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何来放在心上一说。”
明心觉得裴音说的有道理,可是又不能容忍,“那也不行,您是公主,哪能有人不喜欢的。”
裴音写下最后一笔,闻言抬头看着她笑,“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讲理呢。公主怎么了,除了比别人多个身份,一样吃五谷杂粮,不见得高贵多少,怎么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明心颇为感慨的看着裴音,“殿下真是变了,这样的话您原来可是说不出来的。”
裴音一愣,“原来,我原来不就是这么说话的?”
“那可不是,原来要是宁王这么做,您非得去宁王府上闹他一通不可。”明心也没把裴音的疑问放在心上,走上前要收走裴音写的字,结果她刚看了一眼,立刻惊叹道:“殿下,您的字写的真好,这回太傅可不能再说您什么了!”
原来裴音的字只能说写的还不错,但是太傅始终不认可,说裴音太过懒惰,一笔字难登大雅之堂。
裴音低头,宣纸上的字苍劲有力,纵横挥洒,和她平时写的没什么不同,怎么明心就这么大的反应。
“我的字一直是这样的,你那么惊讶做什么?”裴音觉得奇怪。
明心小心的把宣纸收好,对裴音的疑问也没有细想,只高兴的说:“殿下一定是下过苦功了,太傅可不能再说您懒惰了,下次再去学堂,奴婢一定要把这幅字带上让太傅看看,他肯定说不出话来。”
“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估计我是见不上太傅了。”裴音把毛笔一扔,“我去看看母后,你们不用跟着了。”
明心被裴音的一席话说的伤感,宁王一再催促,裴音的婚事办的急,她已经不用去太傅那里听课了。
也许殿下说的对,公主就比别人多了那么个身份,可是这个身份就让她比别人多担了一份责任。
裴音走进皇后寝宫先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立刻加快了脚步。
结果,她和迎面走来的太医差点撞在一起。
“臣参见殿下。”好在太医及时收住脚步,匆忙行礼。
“免礼吧。”裴音顾不上这些虚礼,问道:“我母后身体不好吗,生病了吗?”
“没有,娘娘只是有些郁结于心,吃两副调理身子的药就好了。”说完,太医看了裴音一眼。
裴音立刻明白,母后这是因为她的婚事,心中不快才生病了。
她又询问了一番皇后的病情,才进去面见母后。
“阿音来了啊,最近也不见你,又跑到哪里玩去了?”皇后的神色有些憔悴,可是看到裴音进来还是很高兴。
“母后,儿臣哪有总跑出去玩,最近被嬷嬷抓着教规矩,嬷嬷看的紧,儿臣都没法偷跑。”裴音做到皇后身边撒娇道。
嬷嬷的确要教她规矩,不过被她赶出去罢了,她是公主,就算嫁人,也没想学什么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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