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里还握着个茶杯,一握拳头,“咔嚓”一声,茶杯先三位长老一步寿终正寝。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是瓷器,快松开,我看看割坏了没有!”青蚨瞬间脸色大变,做了一个合格的未来妻奴,上前把玄武的手掌展开,把碎掉的茶杯扔到远处,仔细看着玄武的手。
他们两个靠的很近,几乎头挨着头了,都凑到一起去看伤口,玄武一脸甜蜜,青蚨一脸担忧。
看着真像是在检查伤口似的,青蚨小声的说着什么,玄武点头笑。
“放心吧,我控制着力道呢,这点小瓷片可伤不到我。”玄武轻声说,音量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脸上的表情连变都没变。
“真是个胆子大的,竟然都摸到咱们的院子里来偷听了,当咱们都是草包吗!”青蚨的声音很冷,神情还是紧张有关切。
他俩的戏演的和真的一样,外面偷听的人又不敢靠的太近,毕竟是两位堂主,被发现了,难逃一死,所以并没有发现异样。
“监视他们现在还不敢,估计就是想听听私底下有没有人埋怨的,主意打的倒是挺好。”玄武不屑的说:“这么点心胸,也亏得是拂衣公子照拂,才给他们养老。”
“恕人谷内部也分化,咱们是坚定的支持裴姑娘的,肯定要被偷听点的,以后说话要小心,也得警告下面的弟子了,别裴姑娘还没回来,就让他们把恕人谷给折腾没了,老了脑子就不清楚了,能想着去巴结他们的,也没什么大出息了!”青蚨说。
玄武有些疑惑的问:“恕人谷这么折腾,你说裴姑娘真的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吗?她为什么不回来呢?”
青蚨倒是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性,结合裴姑娘平时的恶趣味,不太肯定的说:“大概,裴姑娘是在看热闹吧,恕人谷太平这么久,估计她也觉得无趣了。”
裴音的确是收到了恕人谷被三位长老折腾的大家怨声载道的事情,不过这事不是她想去听的,而是她的关门弟子,任劳任怨的钟玄铭公子,一封信直接戳在了她的眼眶子上,逼得她不得不看。
钟玄铭的信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不过这次似乎充斥了满满的怨气,隔着信纸都能感受的到,那几个写的恨不得把纸都戳破了:今日肝火旺盛,心绪不宁,疑问甚多,想请师父解惑!
裴音拿着信纸笑得控制不住的颤抖,钟玄铭向来独立,也说不出什么让她赶快回来救场的话,能写这么一封算是抱怨的信,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放肆了,她终于看到一些钟玄铭的孩子气,自然要好好乐一番。
“看的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连我进来你都没发现,我可要吃醋了。”宁七从后面冒出来,双手按在她的肩上。
裴音把钟玄铭的信在他眼前晃了晃,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可还是弯着眼睛,说:“钟玄铭的信,有意思吧,那小子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宁七眼力好,裴音晃了两下的功夫就把信上的内容看完了,他的眼神闪了闪,表情却无奈的说:“有你这么个师父,他能忍到现在都是奇迹,他应该是遇到麻烦了,你不回去帮帮他?”
“回去做什么,我看他多忍耐一会儿才开心,等我想回去了再说。”裴音的指尖突然冒出一簇黑色的火焰,直接把信纸点燃烧成灰烬。
宁七从后面揽住她,宠溺的笑着说:“好,随你心意,等你想回去的时候再说。”
他从后面拥抱裴音,裴音没看到他愈发幽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