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钟玄铭没有为难太久。
一直冰冷苍白的手从后面伸出来,搭在了他的肩上。
“怎么,什么时候我说的话都不好使了?还是时间太久了,你们做堂主做得久了,已经忘了什么叫听话吗?”裴音从钟玄铭身后慢慢走出来,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可是身上却缠绕着有如实质的血腥气。
她寒冰一样毫无感情的眼睛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被她的目光看着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她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懒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能渗入人骨头里的森寒。
“我说的话不清楚吗,擅入者死,你们是觉得演武场太空旷了,想去杆子上挂一挂?”她看着鸿雁堂主的眼睛说。
鸿雁堂主被她的眼神看的瑟缩了一下,感觉自己的那些心思都在裴音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强自镇定的解释道:“实在是裴姑娘的院子里刚才传出的那声吼叫太吓人,我等不放心。”
裴音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脸上也是干净的,可见是打理好了自己才出来的,她勾唇一笑,说:“那么吓人的吼声,你们来了也不过是送死,没什么本事,别随意诬蔑别人的好心。”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鸿雁堂主,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这些话就是对他说的,她现在对鸿雁堂主很不满意。
鸿雁堂主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堪,然后又马上恢复正常,他拱手道:“是老朽想多了,裴姑娘恕罪。”
“都散了吧,我的院子不是什么好景色,给你们随意参观的,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不听命令,我就把你们都挂在演武场的旗杆子上!”裴音的声音不大,但是没人会以为她在开玩笑。
她是那种宁可要一个听话的护法,也不会要十个不听话的堂主的人,因为她是裴音,她可以解决任何事,庸才她不需要,自负的天才她也不需要。
“裴姑娘无事,我等就放心了,属下告退。”沈杨知道裴音那些话不是对着自己说的,自然没什么压力,恭敬的行礼离开。
等到堂主们离开,钟玄铭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他看着裴音,关切的问:“师父,你有没有受伤,已经没事了吗?”
裴音眉间有意思罕见的焦灼,她只是点点头,对钟玄铭说:“找人守好这里,任何人不得进来,恕人谷暂时交给你管理,如果有人问我,就说有事外出了。”
说罢,她匆匆返回屋子里。在她开门关门的一瞬间,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顺着风飘过来,钟玄铭只窥见了那一片狼藉的房间里的一角,可是没有看到宁七。
钟玄铭猜测,宁七很可能是出事了。
钟玄铭还是想的太乐观了,宁七不只是受伤,他现在根本就不能确定还能不能活下来。
裴音再次掌握身体的控制权的时候,宁七几乎要死了,他的脸色变得和裴音一样苍白,身体冰冷,与死人无异。
裴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抱着宁七几乎断绝生机的身体,绝望的想:这是报应吗?是对她滥杀无辜,不敬生命的报复吗?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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