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说:“那我等着你,等下次见面,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找我们的麻烦。”
然后他放开裴音,大步走到文森身边,看着文森有些呆滞的表情,平静而疏离的说:“咱们走吧。”
他可没忘记,眼前这位大骑士长是他的情敌,在情敌面前昭示主权,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啊?哦哦。”正直的大骑士长回过神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跟着卫闲庭就准备走。
卫闲庭走的非常干脆,也没回头再去看裴音,当他放开裴音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放下了儿女情长,感情这种事情,在活着面前,永远不是最重要的,裴音也最欣赏卫闲庭这一点。
不过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裴音突然叫住了他,“卫七。”
卫闲庭回头看她。
“千万别死了。”裴音冰冷的眼睛里,有一抹转瞬即逝的温暖。
这一幕似曾相识,多年之前,他还在西山行宫的时候,满身伤痕回到裴音身边,即将独自面对强敌的时候,裴音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区别在于,当年他没什么自保的能力,还要努力的藏拙,现在他已经有了和敌人一较高下的能力,不会再害怕什么了。
“知道了。”卫闲庭懒洋洋的笑着回答,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下面,隐藏的是对一个人最重要的承诺。
卫闲庭离开之后,裴音毫不留恋的消失在房间里。这已经算是她和卫闲庭最长时间的相处了,她能做的,就是送给卫闲庭一场前程,其余的路,还要卫闲庭自己去走。
“你和裴音不是师徒关系吗?”走出一段路之后,大骑士长终于从震惊里回过神,想起了一件比较严肃的事情,“在你们东陆,师徒不是不能相恋的吗?”
卫闲庭觉得文森的反应时间有点长,不过他没表示出来,而是说:“没想到你对东陆的文化还很了解。”
“我为了了解裴音,当初读了很多关于东陆的书。”文森认真的回答。
卫闲庭心里的小醋坛子正在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泡,心想,什么叫了解裴音,你哪怕读再多关于东陆的书籍,都不能了解她。
不过他面上没有显出来,只是笑着纠正文森的错误,“裴音只是为了和你方便解释,她教我一切,但是并不认我为她的弟子,我们并不是师徒关系。”
文森一直觉得东陆语是非常复杂的,分明是一个词语,可是总能有很多含义,他现在就被卫闲庭的话绕的有点晕,“可是她教给你知识和武功,按照我们西陆的说法,她就是你的老师啊。”
“她不承认,我也不承认。”卫闲庭说。
“可是不承认,你和她也有师徒之谊。”大骑士长非常的固执己见。
卫闲庭真的有点暴躁了,他真想敲开这个骑士长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除了对教皇和教廷的忠诚,是不是就什么也不剩了。
“在我们这里,我没敬过拜师茶,没行过拜师礼,我和她就不算师徒,你明白了吗?”如果仔细听,能听到卫闲庭这话说的有点牙咬切齿。
文森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所以你们这其实叫欲盖弥彰。”
卫闲庭:“……”
我要是现在杀了他,会不会给裴音带来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