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南昭王,凑到卫闲庭身边就要拉他的手,“卫闲庭,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卫闲庭一脸冷漠的后退一步,站到裴音的另一边,疏离的说:“公主请自重。”
“你们中原人为什么总要说什么自重自重的,我对喜欢的人表达感情,有什么不对的吗?”阿娜不明白又难过的看着卫闲庭。
“呵。”裴音轻轻笑了一声,单手支着下颌,颇感兴趣的看着阿娜,对南昭王说:“东丹,你这个女儿倒是挺有意思。”
傻子都知道裴音说的是反话,南昭王擦擦额头的冷汗,连连说:“阿娜被我宠坏了,裴姑娘请见谅。”
阿娜这才发现她和卫闲庭之间还站着个人,她定睛仔细看了看,女人的年纪应该比她大一点,有一张非常美丽的脸,可是她的眼神实在让人不舒服,看着你的时候,总有一种俯视的感觉,像是在看地上最卑微的蝼蚁。
这女人周身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息,只简单的紫色襦裙,头发用一根玉簪挽起,腰间挂着一块花纹古朴的羊脂白玉,再没有其他的首饰,可却将她的盛装打扮衬托的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阿娜被裴音刺激的不轻,抬高下巴高傲的看着她:“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还敢直呼我父王的名讳,立刻给我父王下跪认错,否则我马上叫人砍了你!”
“阿娜,闭嘴!”南昭王的脸白了两分,恨不得马上捂住阿娜的嘴。
“你是什么身份,敢让阿音下跪!”卫闲庭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右手搭在腰间,一看就是要动手。
他面色冷凝,目光如寒霜,让阿娜公主瞬间就想起了卫闲庭杀人的时候。可是她看到自己的心上人维护别人,也来了火气,梗着脖子说:“我凭什么不能说她,我是南昭的公主,她跪我跪父王都是天经地义!”
卫闲庭自己受了再大的委屈,被再多的人诋毁都不在乎,可是他听不得别人怠慢裴音,哪怕声音稍微高一点,言辞稍微过分一点都不行,于是向来淡定的卫大人刹那间就炸了。
“不自量力,找死!”卫闲庭的手已经握住了鞭子,下一瞬就会抽在阿娜身上。
一只苍白没有温度的手覆在卫闲庭握鞭子的右手上,微笑着说:“小姑娘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和她一般见识做什么,平白掉了身份。”
她的言语里无处不透露着轻视,甚至都不用正眼去看阿娜。
“我见不得你受委屈。”卫闲庭的左手又覆在裴音的手背上,弯下腰凑到裴音旁边低声说。
裴音顺势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指着刚才南昭王坐的椅子说:“过去坐一会儿,身上还带着伤,站久了伤口容易裂开。”
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融洽而自然,旁人根本插不进去,阿娜在旁边看着,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卫闲庭被摸了一把头,顿时眼睛里滑过满足的笑,听话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
裴音见卫闲庭坐好了,转头看着南昭王说:“东丹,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不太好。”
哪怕阿娜和她只有短短半臂的距离,裴音都没施舍给她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