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摸到一根小小的羽毛,我忍着痛将它拔出来。
一看,那羽毛端竟是一根针头。
是麻醉针?!
我的视线迅速变得模糊起来,我错愕地抬眼,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
人群中,一个黑衣的祭司女助理,嘴里正叼着半截笛子,那是发射麻醉针的工具。
该……该死的……
我咒骂了一句。
手里的菜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头晕目眩的摇摇晃晃。
“捉住她!”村长一声令下,几个村民朝我逼近。
我想继续反抗,可是使不上半点儿力气,他们才将我打横地抬到半空,我意识支撑不住地晕厥过去。
。。。。。。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人已换上了出嫁的红装,头上还盖着红盖头儿。
最要命的是,我手脚被绑的窝躺在花轿里。
可恶!
这些为了自己活命不顾别人的狠心村民们,活该被鬼怪欺上。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抬起被绑的双手,扯掉红盖头。
我挪身靠近轿窗,掀开一角窗帘往外探。
眼前,碧水蓝天,桃花纷飞,宽敞的河面的对岸,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远远的,我还能看到一片隐蔽在芦苇丛的码头,那儿却没有船只,码头两边支起挂着随风飘扬的红色幡布,上面印着和祭司衣袍上类似的图案。
我又挪了下位置,到了轿子的另一边窗,掀帘看。
这边也是宽敞的河面,另一边的树林显得更加遥远。
这是河上的一处小岛,是村民用来献祭的祭坛?
他们花轿抬到这儿来,然后将我独自一人丢在这里等死。
再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
天黑后,鬼王是不是就来了?
献祭一般不是要少女的吗?若我是鬼王,肯定对一个孕妇不感兴趣。
这些为了活命急眼的愚蠢村民,竟然信了那祭司的话。
惹鬼王不高兴,他们死得会更快。
真是的,我竟然还有心思为那些村民担心。
我还是想着什么从这里逃走吧。
还好手臂没有被捆绑得无法行动,自信我逃不掉的他们只是简单地分开绑了我的手脚,我弯腰,用可活动的十指去解绑着双脚的绳结。
绳结打得有些紧,我花了些力气才将它解开。
之后,我用牙去咬手上的绳结,正当我努力解手上的绳结时,轿外传来诡异的声响,嗖嗖的,就像是有什么正从高处迅速地坠落,它搅动着周围的河水和树木一阵狂啸。
轿门帘被卷带着河沙的风掀开了,我将半张脸躲在双手后,眯眼探视外面风沙涌动的世界。
一道耀眼的白光从高处陨落,嗵地一声砸进门帘对面的那棵花枝摇摆的桃树前,那的沙土被砸得四贱,瞬间整个世界尘土地飞扬-
沙尘扑天盖地地涌进轿子里,我紧闭嘴眼,背过身去躲避-
沙尘浓郁,以免吸入伤害身体,我整个人屏住了呼吸。
约摸两分钟后,飘扬的沙尘终于静落,染得我及周围的世界厚厚一层。
我也憋不住呼吸地张嘴,这才呼了一口气,还有些许尘埃的空气立即呛得我直咳嗽。
咳-咳-
我边咳边挪身子,逃离那个狭窄的空间。
不足二十平米大的小岛,仍被沙尘笼罩着,一切看起来灰蒙蒙的,风从遥远的天际刮来,将尘埃一点点带远。
渐渐的,我的呼吸顺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