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牛爷解释了事情始末,从收到柏十三的卡片说起,而对那卡片上的文字的理解,与裴少的推理几乎一模一样。
她从倪云兴身上搜出了另一张卡片,这边写的就没那么文艺了,只是用大白话写着杀你儿子的人会在凌晨五点出现在大铁桥,没有落款。
将倪云兴带回警局审问,宁月香难得当了一回主审官。
“教唆你来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你是怎么遇见他的?”
“昨天,在我家楼下。”
“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那人对我说,是警察栽赃我的儿子,并害死了他。我知道我儿没有杀人,他从小就是个好孩子,绝对不可能杀人的。”
“先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过,基因是会遗传的,以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不单是我,就算到了法庭上,法官也很难相信你儿子不是杀人犯。”
身为一个专业法学理论者,她不信杀人基因这东西,龙生龙,凤生凤,可是杀人犯的儿子不一定就是杀人犯。当然,也不能作为法庭定案证据,不过用来忽悠人很管用。
“不,我没想杀你,今天只是个意外!”倪云兴果然有点慌,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老命,却不想连累儿子死后清白受辱。
“先生,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查出真相,抓到凶手,如果你真的爱你的儿子,就请配合我们。”
“你要我怎么配合。”
“告诉我那个男人在哪里。”
“男人?找我说话的是个女人。”倪云兴一头雾水的回答。
“……哈?”
片刻后,她一脸懊恼的走出审问室,感觉这案子像是高空翻滚3600度,绕得一团乱麻。
牛爷找来的画师正在绘制倪云兴口中的女人的肖像,可是女人,哪儿冒出来的女人,留给她卡片的人不是柏十三吗,怎么会是女人!
不行了,她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一会儿。
她坐在走廊长椅上,随手把一摞资料放在旁边,看左右无人,便悄悄躺下,枕在文件夹上。
刚躺了一会儿,她感觉身边有人,睁眼一看,是裴少。他居然很有闲情逸致的用手指绕她的头发,弄的人头皮痒痒的。
“想睡回去睡,这里很凉。”
她坐起来,轻捧起他缠着绷带的手:“包扎好了?”
他满不在乎的说:“包得太夸张。”
“你怎么弄伤自己的手了?”
“你就没别的可问了吗。”
难得她心存歉疚,想表示一下关心,这男人怎么一脸不耐烦的态度,真不可爱。
她想了想,自己还没道谢呢,就说:“谢谢你救了我。”
“与其谢我,不如想办法提高点自己的智商,少做几件蠢事。”
“唔……”他果然要骂她蠢。
“拿着。”他丢来一摞白纸。
“这是要干什么?”
“检讨书,拿去写。”
“这么多?”如此厚一摞纸,要写几万字的检讨书啊!
看她吃瘪的表情,他嘴角扬起微小的弧度,心情很好的说:“不长记性,欠骂,还不好好检讨。”
欠骂也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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