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之上竟巧遇当今太子,实在叫人震奇,寒烨最后那挂于面上的奇怪神色,总让人觉着这一件事下怕非面上所瞧那般简单。尤其是回府之后长姐那一番言正的叮嘱,更叫萧家两位少爷起了几分说不出的怪渗。
长姐说了,那太子寒祈断不可与之过交,能避则避,莫不然定会给自个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楚宁,若是他真要以答谢救命之恩宴请,人必当去,不过也仅能去一次,切莫让其借了此机有了深交的借口。
还有就是楚瑞,寒烨尚且还能过交,不过这寒祈。往日夹在那兄弟二人之间。
长姐这番正言,虽没给楚瑞楚宁一个得当的缘由,不过他们心清长姐必然不会害了自己。所以虽觉几分奇怪,却也将这一件事牢记心中。
而萧楚愔如此嘱咐,自有自己的心思。
天家之事,便是常俗之人不可清知,不过这天子脚下,哪怕那皇城的墙再高,也挡不住一切的流流蜚语。当今太子非皇后所生,可毕竟自幼养于皇后膝下,乃嫡无疑,故而这太子之位落于寒祈身上,极是得礼。
可纵是得礼之事,也当不得偏袒之心,这当今的皇帝若是要说,最为属意的当是三皇子逍遥王。只因这逍遥王的母妃乃是皇帝此生最爱的女人,故而连着这与她一块生的皇子,皇帝也是极宠得紧。
逍遥王素来最得皇帝宠爱,其母舅又是骠骑将军,纵使太子如今得了东宫之位,又能如何?因其种种,民间私下都有这等谣传,更何况是皇宫内院,这样的说辞怕是比比皆是。只是那逍遥王,却好似与王位全无半分心思,就只对一世逍遥有了意。
逍遥王对皇位无意,这不过是民间之人谣传,这一个人心里头有意还是无意,哪是旁人一双眼能辨的。寒烨究竟是真逍遥,还是虚潇洒,萧楚愔目前尚是瞧不清明。不过对于逍遥王的这一份逍遥自得,显然他的那一位大哥并非全信。
那剑拔弩张,杀意极重,不若有心还是无意,都叫人深觉不爽。天家之事非寻常百姓可以左右,而且极易惹来杀身之祸,故而萧楚愔是断然不希望自家胞弟与这天家之人扯上干系。可如今看来,这一份干系早已扯上,她也只能多言几句叮嘱,盼着莫要因此招惹上什么。
长姐之心,自然皆挂在他们身上,好在自家胞弟也是信着自己。纵便这一件事自个没给个说头,他们面上也现怪奇,最后还是点着头应了。
街市上巧遇当朝太子,这的确是一件叫人头疼的事,不过这一件事毕竟还没头疼到干涉自家的日子,故而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叫他们暂且抛之脑后。毕竟眼下的萧家,可还有另一件大事得去办处。
回乡祭祖,对于大家而言素来都是一件大事,虽然萧楚愔以万事记不得为说头将这一件事全数交到练叔身上,不过有些事却也是不得假借练叔之手,故而萧楚愔也只能亲为。好不容易将那些事皆办处妥当,饭桌之上萧楚愔也借了用餐之时将胞弟各自当处之事一一吩咐下去。
她的事,她会做,不过胞弟份内的事,她可没打算顺道包了。自己一人忙里忙外,却瞧着胞弟乐着逍遥,萧家大小姐哪能瞧得下这样的事。故而特地分了些事,一一堆搁到几位少爷身上。当然了,这些凭空出了事可叫几位少爷哀怨得紧,声声叹道,已有人出声埋怨。
“长姐,多大的事啊,犯得着我们兄弟几人亲力亲为。这些个小事,全部吩咐底下的人去办不就成了。”因了长姐吩咐的事,萧家四少可是不愿得紧,当即一番埋怨,语中怨意颇深。
便是四少这话落后,三少爷笑着应道:“长姐,这香油的事交给下人去置办便妥了。便是这些香油,难不成沧州那处就无,必得从京里头捎带。”
长姐让他们置办之物,皆是一些俗常可见的东西,故而萧家几位少爷总觉着长姐今日吩咐的事并非必行之事。而是自家长姐瞧不得他们一个个如此悠闲,故而给他们生的烦事。
心里头便是这样猜的,只不过嘴上没敢抱怨,谁知这话才刚落下,竟闻长姐说道:“的确,吩咐你们置办的物件沧州那儿都能买到,只不过我近来忙得焦头烂额,你们几个却如此潇洒自在,我心里头瞧着不慎舒爽,想给你们生点事做。真的,莫不是不成?”
他们就知长姐开口吩咐办事,必是瞧不得他们悠闲,谁知长姐到承认得理所因当,反倒几位少爷闷了。闷闷处在那儿,谁也不敢第一个开口,最后还是萧家大少爷摸鼻干笑,生生挤出一句话。
“我们几个的确也懒了许久,能帮长姐办点事,是当的。”
帮长姐办事,自是当的,不过也得看看那办的是什么。当下大哥这话一出,其他几人瞬间饧眯瞥瞧,一眼瞧瞥而后面带嫌鄙,鄙嫌之后楚瑞说道。
“既然大哥觉着自个近来懒得紧,那长姐吩咐的事,就劳烦大哥去办了。”
“等等,我何事说自个懒得紧?”四弟这话,明显欲将所有的事都堆自个身上。当即察觉到事有不对,楚杰急忙开口应答,谁知这话才刚落下,楚恒也笑着说道。
“四弟所言正是,大哥乃是长兄,自是长姐左膀右臂。长姐今儿吩咐的事,便劳烦大哥多费心了,正好三弟这段时候忙得紧,便不陪大哥操劳了。”
楚恒的话才刚落下,楚然也立即说道:“前几日同友人约了,这段时日,没空。”
一个个没空,那长姐吩咐的事,不就真得落到他一人肩上。这几个胞弟实在可恶,推卸之时倒是一丘之貉,叫人气恼。因着三人同时点头相应,将事通通推到自个身上,以至于楚杰都闷了。看着长姐,正欲让长姐替自个做主,谁曾想长姐竟也站在那三人边上。
点着头,一副三人皆是有理,便是连着点了片刻,萧楚愔这才正色说道:“楚恒所言有理,你是长兄,自然得担起家里的重任,这一件事便通通交给你了。横竖他们三人瞧着都有事,便你一人近来懒得紧,既是懒得紧,便接了这一份差事吧。”
“长姐,我……”
“好了,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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