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还真大,常人都说董家富可敌国,如今可算是明白了。”何子然满满的,都是感慨。
这里真的好多书,好大,这些书得值多少钱啊,还有好多是很多年前的古籍,价值更高。
“都是先人们喜欢书,这才留了下来,希望后辈也能好好钻研,做正直通透的人。”董青禾微笑,这些书当然值钱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想来董家看书啊。
只是她估摸着,这些书是没有被卖出去的可能了。
如果真的天下大乱,就连董家都保不住了,也不会有人愿意花钱买书啊。
“也是,董家的长辈们也都是正直通透的人,董小姐家学渊源极好。”何子然很有礼貌,谦谦如玉。
“世兄客气了。”
董青禾道,“何家也是名门望族,受人敬仰,虽说只是闺阁女子,我也听说过何家的名声。”
“哈哈哈哈。”何子然忍不住笑了,“我们这是在这里互相吹捧么。”
董青禾也忍俊不禁,好像适才确实是在互相吹捧。
“听闻这里很久了,没想到还真能同舅舅一起进来,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何世兄要是想来,董家随时欢迎,只需要进来便是,我们家向来欢迎朋友光临。”
“好,爽快。”
何子然很开心,董家果然是一个好地方,连闺中女子都这般爽快。
忽然何子然想起来,他记得这位董家大小姐不是缠绵病榻十多年了,从一出生开始就用灵药吊着性命。
他还真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这明明就是大大方方的爽朗女子,哪里体弱多病了。
“不知世兄是想看哪一方面的书?”
董青禾询问,或许她可以给一点建议,这里她总归比何子然了解。
“四月殿试,想着要不找一套剑法,虽说科举考试不考这些,但骑射剑法总是真正儒家弟子都要学的。”
“这个啊。”董青禾疑惑地摸了摸下巴,这又不是武林秘籍,那些都需要内功来催动。
单纯的剑法,适合男子的,好看又唬人,还容易练成的,她还真不知道。
“这个,前面有一堆武林秘籍,世兄可要看看?”
何子然会不会内功,她也不确定,要把了脉才能知道。
“好啊,这没关系吧?”
何子然所知,武林秘籍一般都是最为要紧的东西,他看应该没事吧?
“没事,都已经放在藏书阁了,进来的人都可以看。”
董青禾很是大方,可不是,她从来不注重那些,既然都已经摆出来了,那当然都可以看。
反正真正绝密的那些武功秘籍都被收起来了,这些都是那种不会轻易走火入魔,也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东西。
何子然有些感慨,这还真是不一样,那些武林中人把武功秘籍看得比性命都重要,是生死攸关的东西,这在董家,确实大大方方地摆出来,所有人都能看的,实在是讽刺。
确实,哪里有真正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
带着他走回来,裴念已经挑了一本走到旁边看去了,这里就他们两个人。
董青禾见他挑的剑法要有一定内功才能用的,有些吃惊,“世兄可是会内功?”
“不错,是会一些,以前学过一些。”
何子然是何夫人最喜欢的孩子,也是何家读书最好的,会内功也是正常。
他心里面有些疑惑,董大小姐怎么只是看看就知道这些剑法需要内功才能用。
毕竟剑法使出来,有些需要凌空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必须要有内功才能支撑,可是如果没有认真翻看,场面上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董家大小姐都看过,都会不成?
不可能啊。
还是那句话其实只是她随口问的。
董青禾自己也要去挑书看,也不能真的给他一些建议,毕竟她是病秧子大小姐。
又顺着刚才的路离开了,她要不要去找一些关于俞国的地理志看看。
总觉得俞国有很多珍惜的药材,什么时候她也要去挖一些回来,想到这里,要不要什么时候再去华林山脉看看,上次就在天宝金芝那里回来了,都没再往里面走。
找到你地方,翻了翻一大堆地理志,最后选了两本她感兴趣的,拿到边上去慢慢看。
过了许久了,沿着边上,仆人来添了好几次茶了,这次来终于不是添茶的,“小姐,夫人让您出去。”
“哦。”董青禾起身,把书放下,“这两本书待会让人给我送过来。”
不得到允许,藏书阁里的书不能带出去,这句话只是对董家之外的人有效,难道她董家大小姐连自家书都不能随意看了。
外面,她出来的时候,就连乌海都过来了,“你还有这么喜欢看书的时候。”乌海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董青禾怒瞪了一眼过去,引得所有人哈哈大笑,韩珍笑着说她:“没规矩。”
乌海这是刚刚才回来,就过来吃晚饭,听说人都在藏书阁这边,就找过来了。
一个是十二年的传胪公,一个是如今的新科第一名,他同何子然但是也如董青度一般聊得来。
“我记得当年你也是那一科第一名。”温博涵笑着道,他因为岳家的关系,同董家关系好,也是识得乌海的。
“对,都是当年的事了。”
当年他是那一科第一名,殿试之后,却连一个一甲都没上,只是一个二甲。
这里面自然是有其他原因的,他也不愿意再提起。
“这太京城果然不愧是皇城,卧虎藏龙,是我以前太狭隘了。”
何子然感叹,这话又引来一番打趣,众人才又离开。
晚膳设在了青玉轩,这里没有那么华丽,反而有些文人的大气和简约,里面也是挂着书卷和画卷,满满的都是墨宝的香气。
旁边种的也都是松、柏、竹、梅、兰那些备受文人弟子推崇的树木花草。
何子然走进来,笑着道:“干脆改成青崖轩好了,我瞧着甚好。”
周围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都收回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