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谁都不会发现我们进了金店。
果然,他在后面的防盗门前鼓捣了半天,并没有警察出现。看见这情形,我心里有多了几分欣喜。他把门打开了,进去之后让我再按照之前的办法破坏了屋子里面的摄像头。可金子和钻石都放在上了锁的柜台里,里面还装着报警系统,我可不敢去碰。
那玩意儿只要一碰就响,到时候警察冲进来谁都跑不了。他从包里拿出个不大的小盒子,上面有屏幕,大小就跟手机差不多。他说那玩意儿叫解码器,只要装在报警系统上面不到五分钟就能解码,到时候这个报警系统就不起作用了。
果然,他把解码器连在报警系统上,不到五分钟就“叮”一声响,报警系统上面不停闪灼的绿灯灭了。他撬开柜台上面的锁,报警系统果然没响。他说这个解码器只能坚持三分钟,我们要尽快拿东西走人。
我赶忙往口袋里装,他去找那些钻石。两分钟后,他的手机发出提醒,我们只好往外撤离。出了金店,我们上了他偷来的没有牌子的报废车,开到大修厂就扔在那里,然后走着回了家。
我们回了他家,清理偷回来的东西,没想到他竟然把那些钻石都偷了回来。第二天,我们蹲在电视机跟前瞧,听见了关于这个案子的报道,新闻上说价值几百万,我当时就有些傻眼。这要是被逮住,还不得判死刑啊!
他看见我害怕,就又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到其他城市躲一阵子。等他找到买家出了手,再打电话给我分钱。他还让我放心,他要是敢不给我钱,就让我去警察局自首把他供出来,反正他是主犯。
我一想是这个道理,就拿了钱离开他家。我也不傻,也留了个心眼,在他家里待着,万一他想要独吞再杀了我!不过我也没离开这里,而是在天桥下面住下,假装成要饭的流浪汉。我每天都要去他家门口转悠两圈,晚上看他家点没点灯,要是不对劲就马上报警。反正我得不着也不能让他独吞,大不了鱼死网破。
没想到你们竟然查到我头上,还发了通缉令。这下我哪里都去不了了,每天战战兢兢。我给杨乾打电话,他骂了我一顿,说暂时别联系,免得被警察盯上。他还说那些东西太烫手,根本就甩不出去,估计要多等一阵子。
挂了电话,我越想越憋气。想着趁半夜去他家找他,再要些现金。可没想到下午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让我六点钟去他家一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说到这里,邓健稍微停顿了一下。
陆离把烟盒扔到桌子上,邓健从里面拿出一根。他的烟瘾早就犯了,只是没敢吱声。狠狠抽了一口,感觉舒服多了。
“不用着急,你仔仔细细的回忆,一定不要落下任何一个细节。想要洗脱杀人的嫌疑,你的口供很重要。”陆离看出他不像是杀人凶手。
他不过是个小小偷,那些黄金和钻石就算是给了他也脱不了手。他也不敢拿那些东西,怕惹大祸上身。所以他杀人想要独吞赃物的可能性很小。
邓健听见陆离这话,知道他相信自己并不是杀死杨乾的凶手,立即长出了一口气。
他又抽了一口烟,眉头紧皱似乎在认真的回忆着当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那天是个阴天,路上都点路灯了。我到了他家门口看了一下手表,是五点五十分。大门留着一条缝,我钻了进去把门关好,看见上房里乌漆墨黑的没电灯,心里就有点打鼓。
我轻声喊了两声杨乾,他把门打开,让我进屋。他还穿着在家里经常穿的睡衣,就是精神有点不好。我问他怎么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沙哑着,他说自己感冒着凉了。
我进了屋子,按墙上的电灯开关,灯没亮。杨乾说家里的线路坏了,总是出毛病,明天再找人修理。他点了蜡烛,让我坐下,说请我帮个忙。他感冒难受实在是浑身酸疼,让我把里屋的大箱子运到XX停车场XX号位置,那里有人等,到时候会给我一万块钱。他让我留下钱,不用给他送回来了。但是有个要求,不许我打开箱子看,这也是那位客人的要求。
我看他有些神神秘秘的,心里奇怪。可听见有一万块钱拿,也就不多问了。他让我去院子里取独轮车,他进了后厦干活,让我走的时候把门关上就不送了。”